心里急切的在寻求一个出口,一个答案。

谭玉染真的喜欢他么……并且到了这个地步!?

程七彦将一张有无数个零的支票放在了医师的桌子上,然后重新竖起衣领离去了。

有些事情,看到就行了,千万别试图用你的手指去触碰并剥开它。

客厅的电话铃声大作。

程七彦裹着毛巾赤脚从浴室出来,拿起话机放在耳边,一边用白色毛巾揉搓着正在滴水的黑发,“哪位?”

“是我……七彦,你能来一趟么。”

程七彦无语的望了一眼天花板,他想立即拒绝,但听谭玉染的声音明显是处在毒瘾发作的状态。

“你家在哪儿?”

程七彦用笔记下地址,放下电话,然后重重的坐倒在沙发的怀抱里,明天是星期天,还以为可以让紧绷的神经得以暂时舒缓一下,真是无限懊恼。

不是不忍心,仅仅觉得那是一种责任。

程七彦穿上衣服出了门。

费了好一番周折才被放进那个富人小区。

程七彦的车停泊在一栋花园洋房前。

用谭玉染先前给他的门卡打开了大门,里面却是空无一人,程七彦拨通了他的手机。

等待音响了好一会,那头才有人接起。

“我来你家了,你人呢?”

“楼上……”谭玉染的声音竟透着奄奄一息的征兆。

“我现在就在楼上。”

“不……是房顶。”

程七彦啪的一声合上手机,老大不小的人了,跑房顶上去干嘛,莫非是想跳楼。

那正好!

程七彦顺着扶梯爬到屋顶,天台上茂密的爬墙虎衬托的夜色更黑暗。

他的视线搜索着……

冬日里晶莹的雪花片片飘风,婉转的落在爬墙虎发红的叶片上,像夏日里的萤火虫般,为漆黑的夜带来点点光亮。

借着这点朦胧的光,程七彦看见了靠在天台边缘的谭玉染,他在颤抖。

“你……没事吧。”程七彦犹疑的开口。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谢谢。”谭玉染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澈的回荡在空气里。

程七彦叹口气,坐到了他的旁边。

“你确定自己没病,跑这里来看星星?”

抬头,还真有几粒暗淡的星星瑟缩在墨蓝色的天空上,甚至还有一弯毛毛的月亮。

“没病,就是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