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染愣了几秒,程七彦被亦因为自己的失手而吃惊,而手骨即刻传来钻心的疼痛,令程七彦倍感清醒,他攥紧右手手腕跑到了前面的一个路口。

谭玉染依然紧追不舍,“七彦,你不要太着急,是绑架的话,无非就是要钱,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好吗?”

“你怎么知道是绑架?”

这个问题让谭玉染脚下生根,钉在了原地,他的目光像击不碎的水面,柔软中带着坚定,“你竟是在怀疑我?”

程七彦冷笑,忽然,一辆警车警车驶入他们之间,开车的正是刘隐,没办法,他没能忍住那深入骨髓的职业病,还是尾随着这两个男人来了。

“上车!我送你去叶城。”刘隐示意,而同时,他将谭程二人的复杂情绪尽收眼底。

程七彦生怕刘隐反悔似的,忙不迭的打开车门,钻进了后排座。

谭玉染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苦笑,站在原地目视着计程车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一切走是心瘾在作怪,是执念,是着魔,像求生的本能一样,会不择手段,去抓牢,去附着,不管对方能否承受,多年前,如果以谭玉染的死为结束,那么他们将是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

可惜没有如果。

程七彦的拯救,成为了开始,那注定是一生的羁绊,他要让程七彦割不断这条绳索,一辈子也摆脱不掉他,这是新的开始……

第19章:可怕未知

在刘隐猛踩油门的车速下,五个小时的车程缩短了整整三个小时。

刚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程七彦就看见正站在医院门口焦急顾盼的岳母,寒风凛冽,吹拂着她骤然花白的头发,整个人憔悴的仿佛苍老了十岁。

程七彦上前接住了岳母摇摇欲坠的身体,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

岳母的哭泣渐渐转为哽咽,她语不成句的向女婿描述发生的事情。

“我和你爸一直有去广慈寺里烧香吃斋的习惯,可那天下午回去孩子就不见了……呜呜,这可怎么办,七彦……爸妈对不起你……”

“妈你别这么说……”

“七彦,孩子不会有事吧?”岳母仰着头,希望在程七彦那里寻得肯定。

“不会的妈,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爸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爸受不住打击……现在还昏迷不醒,医生说……说还处在危险期,现在在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