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这非常弱小的一段记忆片段里，周衍知晓，室女已经寂灭了。

侍女的存在，留下的是一段执念，一段因为情感而无法毁灭的执念。

那是对于雷衍帝尊用情至深的一缕执念。

而三生养魂，也未尝没有对于室女一种独特的弥补之心。

室女，名为‘风室女’，是天涯域界的一名奇女子，因独特的际遇与雷衍帝尊相视，只是，大部分的经历，都在葬剑祖星乃至于其余的轮回之中发生过，经历大同小异。

唯一的不同，是当初的雷衍帝尊，从来没有在乎室女做了什么。

可等到有一天，室女为了雷衍帝尊的计划，因而放弃了所有，最终连不朽都被毁灭之后，雷衍帝尊醒悟，却留下了生命之重不可承受之痛。

也是那个时候，雷衍帝尊才知道，无情之道，不论走得多远，起点，就已经失败了。

……

相关于天涯域界的事情和这一段简短的记忆，忽然苏醒，没有征兆，以至于周衍也有了刹那的恍然。

那一刻，他如忽然苍老了几百岁一样，整个人有刹那之间呈现出了萧索之意。

但这一幕，又很快的消失了。

可即便如此，这一幕，依然落入了青霜皇女等天魔的眼中。

这个时候，青霜皇女也不由芳心一跳，她似乎忽然觉得，先前的周衍，很可能说的都是真话而绝非是什么夸夸其谈的吹牛表现。

只是，青霜有自己的追求，她不觉得自己不依靠周衍就走不出一片独特的天地，所以尽管心中有些隐约的猜疑，却也没有呈现出来。

而此时，姚立真正的死了，身死道消，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这种结果，和姚立先前所说的一般无二，只是结果，却不是周衍如此，而是他自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