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白马寺主持落狱(2 / 4)

作品:《大爆西游之大圣追星

“水清濯缨!”圆光啧啧出奇,对这个榆木疙瘩的二徒弟不外如是。

“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子帮儿子找媳妇儿究竟犯了哪一条王法,竟令你不惜以死来逼我?”张家是洛阳的朱门大户,生出来的儿子不思进取不继承家业,对传宗接代甚至生儿育女排斥至极,张老太爷晚年生子,膝下就这么一个爱子如命,但对儿子的无能嗜好简直是痛恨非常。

“因为你们封建,因为你们刻板,如果有机会能够逃离封建礼教,我一定逃,封建礼教就是一个吃人的玩意儿,就是因为你们这群刽子手才害死了我的亲姑姑!”专贤哭诉着阻碍自己发展的强硬父权。

“你骂我们封建古板固执,难道你不是我们生出来的孽子吗?”儿子竟敢明目张胆对自己滴老子撒野,张老太爷在屋子里大喊大叫,砸坏桌子上的一众物品,吓坏了外面候茶的丫环小厮。

“既然人是肮脏的,心是肮脏的,何苦还要将这个错误给延续下去?”枉自父母安上婚姻的罪名,专贤自知理亏也无法歉疚父母的本源,痛苦的血水一旦蔓延就弥漫着分离的开始。

“我花了这么多钱让你去读圣贤书,枉你读了一二十年的圣贤书,是圣贤书教会了你不敬父母尊长的吗?”张老太爷从门反面摸到一根粗竹条子,他抄起袖子就打,恐怖地罚专贤吃了一顿竹笋炒肉丝。

竹肉的碰撞声毁坏了专贤的肉体,面对父亲强暴的威严,他是上天专治父权的产物,一棍子一棍子抽打己身,专贤一股脑儿趴在地板上任他打骂,血腥的指甲深深地扣进地毯缝里捏掌忍耐。

“把他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将他放出来惹事生端!”张老太爷气急败坏,脸孔抽筋。

“听闻西方极乐世界的大门向中原敞开,只要修道学真就都是佛祖的爱徒,尘世间的俗事俗务可以不必再管,俗人俗利可以不再计较,每日一颗心扑道修法,快乐快乐似神仙!”下人堆里莫名其妙涌现一股流言蜚语,这件撞钟的秘闻在洛阳以雷霆之讯掩耳密传。

适夜当晚,专贤掩门上窗,趁夜就逃,他咬牙不顾伤痛强行撞开了后门,从后门口的小树林子里逃了出去。

专贤不管不顾,伤痛流血,皮开肉绽,他伤心闯出家门,体己的小厮在月亮的林子里等了许久。

小南瓜等候多时,他心疼他家的少爷:“少爷 在外面生活,没有钱是不行的!”钱就是通行证,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小南瓜掏出一个蓝色锦囊包裹转赠给专贤:“这是我自己攒的,老爷不知道……”看来这些年专贤身为大少爷,出手阔绰,打赏了不少下人银钱。

“这是我自己的修行,即使你给我钱也是无益,我要走到鸡鸣寺去!”专贤对着昔日的小老弟一笑,他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牵扯出了背心的伤口,滚烫的一张脸当时就流出豆大的一阵汗水。

“少爷,再见!”憨憨的小南瓜挥了挥手,对着他家的少爷就是说再见。

“后会无期,再也不见!”专贤说了句玩笑话逗小南瓜。

“少爷!”小南瓜眼泪巴沙的,小脸委屈的都快哭了。

“好啦,别哭了,我真的走了,你快回去吧,好生守住家门,不然我爹就该发现了!”专贤将一袋银子拍在小南瓜的掌心,他还完钱头也不回地离开荒位置。

荒郊野岭太过瘆人,专贤不敢久留多待,一瘸一拐上了路,在寻找鸡鸣寺的路途中,他吃了无数的苦头,在垮逼咯身体即将熬坏的时刻,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当阳县高大挺拔的牌楼。

他努力拖着病重的身体跨过鸡鸣寺的门槛,口里四处嚷嚷着请求圆光禅师为自己剃度出家的心愿。

一入寺院门口,专贤不愿晦暗神祇,只觉满身秽土,污秽不堪,无颜觐见佛祖真容。

待会儿还要面见佛祖金身,专贤衣身邋里邋遢的觉得不妥,他找小和尚搞了一盆清水,打湿抹布洗了把脸,把脸洗干净,他又整理了污渍斑斑的袍衣下摆。

“好英俊的一个小伙子!”小和尚抓了抓脑门心,大庭广众之下称赞帅锅,怪不好意思的。

“容颜枯骨皆是半土黄沙,不见真相见法相,执著的没有意义!”专贤整理容颜后,与刚才的鬼样简直判若两人,仿佛一个天一个地,他同时也在告诫小和尚不必太过在乎皮相肉相众生相。

“皮囊白骨,白骨皮囊,我见众生都是一个相!”小和尚有口无心,乖乖念了两句经。“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弟子无意冒犯,不敢破戒。”

圆光禅师听闻喜讯,缓缓移步大殿,观察面前的这位痴缠佛性的施主。

“我心无长物,唯求剃度!”世人都说心诚则灵,专贤蓬头垢面跪拜在佛祖金像前的黄蒲团上。

专贤空无凭提出要出家,圆光禅师怎么也得满足他的要求,不过在此之前他想先出言考验未来的弟子一下:“你即心无长物,何来一根,你若六根太静,何来清净,如此这般你岂不是自寻烦恼,倒不如做个在家居士好好参悟一番,今后必有修为大成!”

“千里之墟,跋涉之遥,我已认定必求一经,惟愿平生太平度日,参佛悟经,清茶煮水一念功过!”专贤恳求圆光禅师为他开度。

“你确实有幸令我为你剃度!”禅师见他如此有慧根,便准许他的宿缘亲自为他操刀剃度。

大殿左右两行伺立僧侣僧众,穿红袈裟的老和尚敲木鱼诵经替即将剃度的施主消灾避难,小和尚托举木质的茶盘献上剃度的工具,旁边伺候着一位系灰白袈裟专管剃度的花胡子老和尚。

“来人,端上来!”圆光一招呼,小和尚腿跪着献上祭刀。

专贤被圆光拆冠取簪,披头散发,发散三千青丝瀑布。

“我这一刀下去,你可再也没有悔悟的机会了?”圆光禅师最后给他一次反悔的机会。

“剪!”专贤的佛心不移,求佛的决心坚定不移。

专贤一头披肩长发,圆光挑了一把锋利的铁剪刀,一刀一刀剪断缕缕粗硬的乌素,甩掉的烦恼丝弃若埃雪。

一路佛门深似海,从此良人是路人。

圆光禅师先是用剪刀,再是用剃刀,最后再用刮刀刮干净脑壳上的碎发,蘸了洗头膏的毛刷在他的圆脑壳上糊过一遍,最后再用干抹布擦干净他头上附着的杂毛。

“带他下去领一件弟子服吧!”圆光禅师命令老和尚带他下去领衣服。

“多谢师父!”很快,专贤就下去领衣服,换上一身崭新的和尚服,那灰蓝色的僧袍穿在他身上挺亮堂的。

“这件事兹事体大,我会尽快派人着手再调查一遍。”经圆光禅师深刻提醒,县太爷才发觉自己疏忽了一些案件的小细节,这些微乎其微的蛛丝马迹连接起来就是本案的关键。

“在下想去地牢看望一下自己的徒弟,不知王大人可否应允?”圆光心系地牢中祸福难料的徒弟。

“可以!”王大人欣然允诺。“我叫李老虎陪你们一起下去,你们稍等一下!”

“快叫李捕头过来!”王大人转头吩咐小厮,快去请李老虎上来一下。

李老虎得了王大人的吩咐,立刻动身带上三个和尚去了监狱,接着又下放到地牢参观里面的衣食住行。

“这地方可不是个好地方,这里面关的人不是犯了死罪,就是在劫难逃,起码要关个七八十年,死刑犯那都是秋后要处斩的……”监狱里怨声载道,怨气冲天,李老虎吓唬吓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