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冲突(2 / 2)

作品:《总有归期:逸心逸意

警察一点人头,犯事的居然跑了,立马要了电话,打给了宫敬史和他父母,让宫敬史必须马上来派出所做调查,否则要重罚。把毛老师、秀真、俊逸、逸辰几个人也带去了警局,逸辰、俊逸如实的做了笔录,摁了手印,警察让他们先回去了,毛老师陪着秀真留在了派出所。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看到宫敬史灰溜溜的进来了,俊逸、逸辰睬都不想睬他,看都不想看他的走了,实在是不想搭理这种人了。

回了教室,继续画黑板报,毕竟晚上要开家长会,一个多小时后毛老师打电话来,说秀真做完笔录,去医院了,费奶奶正在做检查,宫敬史,家里人先领回去了,让他们好好做好黑板报,不要耽误这件事。毛老师陪秀真去了医院。老师让大家不要把事情扩大,黑板报出好了,就回家!

下午,俊逸不放心,打电话给逸辰问秀真的情况,逸辰说小区的奶奶们去看了费奶奶,说派出所也直言了,因为宫敬史是未成年人,不会做什么处罚的。秀真奶奶伤的也不严重,就是年纪大了,气不得了,正等检查结果,留院观察一下,如果有什么不适,也只能做调解,看看如何赔偿,学校也派人去了,怕秀真家去教育局、学校去闹,事情闹大了,学校的老师在医院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

晚上俊逸妈妈开家长会回来,说秀真和宫敬史的家长都没有来,毛老师也没提最近的事,今天的家长会没啥异常,就是家长们家长会结束的时候,议论的挺厉害,家长会结束的时侯,还有两个家长直接问毛老师,这两个孩子闹成这样了,咋处理,毛老师回避了话题。

这次肇逸辰还是班级第一,年级第一,俊逸进前十了,大体的成绩变化不大,秀真和宫敬史这两个事件当事人,排在倒数,妈妈今天还是没追上肇逸辰的妈妈,她特别想向肇妈妈请教一下怎么提高孩子的成绩,但是肇妈妈似乎不喜欢和人交流,一结束就走了。

妈妈知道了秀真会换个环境读书,不住的感叹,好不容易考进来这么好的学校,还有哪个学校能比这所高中好?秀真的父母,真的是太害孩子了,宫敬史真的是造孽啊,秀真怕是要可惜了。

第二天,所有同学返校领寒假作业,评选三好学生什么的,放假前,全校要开大会的,学校没再提两个学生的事情,秀真和宫敬史也都没有来,宫敬史的司机到学校把他的东西和成绩单全部领走了,秀真的东西,毛老师让肇逸辰给带回去了。

费奶奶因为年纪大了,心脏病和眩晕症犯了,再加上头摔了不轻,有点颅内受损,必须住院做全身检查和治疗,秀真这几天都要忙着去医院看护奶奶。

但是没想到,宫敬史的妈妈,那么个大忙人,终于难得一见的回来了,再怎么在乎生意,儿子还是自己的儿子,再说这事情闹得这么厉害,也不能不回来了,知道宫敬史居然被人狂扇了耳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了,很是想看看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折腾出这么大幺蛾子的女孩,到底长了个啥模样。

一回来就让司机开了车,带着活宝儿子直奔医院,让司机上楼把秀真喊了出来,秀真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怕惊到正在生病的奶奶,硬生生被司机拖了下来,拖到了医院外一处僻静的地方。

宫敬史的妈妈,看到秀真小小的个子,相貌也不是那么的出色,虽然秀气,算不得太漂亮,立刻回手打了儿子俩记耳光,恨铁不成钢的足足骂了几分钟,宫敬史怂的连大气也不敢出,可想这个女人,在家里是如何的强势了,当着可怜的秀真面前,大骂儿子为了个细把小丫头,搞出这么多事来,一点不让她这个做娘的省心,吧啦吧啦一顿臭骂。

秀真哪见过这种女人,完全被他妈妈的气势吓住了,平时人高马大,横的不得了的宫敬史,在自己妈妈面前,是一点威风也没有了,像老鼠见了猫,怂的低着头挨训,怂的不得了。

这个女人骂到豪横处,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揪住秀真,就给了秀真来了几个大耳光,打得秀真眼冒金星,眼泪都出来了,算是给自己没啥出息的儿子出气了,秀真哪见过这样蛮横的女人,只知道流眼泪,人高马大的司机,躲在一边只顾抽烟,不敢过来吱一声。

看到秀真直流眼泪,这女人更是得劲了,警告秀真以后安分点,少勾引男孩子,宫敬史这点事,搞不出来事情,你个小不点,有本事,就去试试看,。

秀真事后憋屈的很,只能打电话找俊逸倾诉,她是完全明白了,宫敬史为什么会是那种样子,家风如此,一家子都横的很,一点也不怕事的架势,那么个高高大大的男司机,还是他们家的亲戚,看到这个女人,跟老鼠看到猫似的,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一个德行。

泄足了忿,这女人转身就拎着秀真去病区了,是真真的拎着,你想想秀真才多大的个?又从没见过这种不讲理的女人,大洋马似的一个彪悍婆娘,这女人直接杀到了秀真奶奶的病室,秀真奶奶刚睡醒,正找秀真了。

这女人一进门,也不顾病室还是有其他病人了,也不道歉,简单问了下奶奶的身体情况,辟口直接上主题,一点不给老奶奶说话的机会,噼里啪啦的。

说宫敬史这事,一个是未成年,第二个这种打架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学校那里肯定不会处理的,告到教育局,也是没用。

倒是秀真,搞坏宫敬史全市统考的卷子,事关全市统考,教育局那里不好说话,性质严重,是能让她孙女吃处分的,两个孩子的事情,就此打住,他们完全是不怕事情搞大的,但是顾忌到大家的面子,谁都不好看,再闹,没有秀真的好果子吃,转手扔下了两万元,相当的蛮横,相当的不给人脸面,当着一屋子的人,说是给费奶奶的住院费用,他们这是息事宁人,是功德无量,是慈航普度,谁也别再把事搞大了,搞大了,谁都不好看。

费奶奶这么大年纪,也算是经历过事情的人,面对这个气势汹汹、嗓门响亮的女人,竟然一点话也插不进去,知道这个女人着实的厉害,想想他们家的手腕,里里外外的有人,看看孙女马上要转学了,要是这女人一不做二不休的使坏子,真的可能会耽误孩子的前途,忍痛写下收条,签了同意书,这女人一拿到收条和同意书,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一屋子被惊呆的人。

这件事到这,基本就算是结束了,但是宫敬史的妈妈这厉害的程度,怕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性格,完全的气势如虹,完全的霸气侧漏,着实的有底气的很。

立马就把宫敬史带去了省城,后来听说本来国际班那边已经说好了,下学期就去,毕竟升学率百分百,后来看这边闹得实在太厉害了,太没面子了,宫敬史的名声实在的不好听了,留在这个城市,这以后的两年半估计这小子也不好混了,也就不想去国际班了,把宫敬史转去了省里,到底有本事,搞去了外国语学院附属高中,国外名校升学率相当的可以,只是这一折腾,扎实的欠下了别人的人情,砸下了钱,还是准备出国读书。

秀真和宫敬史的事,暂时的消停了,但是两个人的恩怨却没有停止!

因为爸爸在外市工作,所以寒假,俊逸和妈妈准备去爸爸那里度寒假,过年也不一定回来,俊逸知道秀真要转学了,出发前想去看下秀真,本来约了秀真在医院外面见面的,但是秀真奶奶给宫敬史妈妈一气,病又重了点,一点也不能离开人,俊逸只好约了逸辰,一起拎着妈妈们准备的一些营养品,去医院找秀真了。

秀真的奶奶挂盐水,从早上开始挂,要一直挂到下午一两点钟,秀真确实是走不开,秀真奶奶心情也不好,头晕的厉害,打个饭上厕所喝个水,都需要人帮忙,所以俊逸他们约在下午费奶奶睡觉的时候,来找秀真。

奶奶相当的憔悴,估计是这些日子,着实闹得很累了,睡得很沉,几个孩子就在楼道走廊的窗口边聊起了天。

秀真爸妈的事,立案调查了,怕是要判几个月,再加上强制戒毒,也不知会送去哪里去服刑戒毒,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不得自由了,奶奶已经联系了亲戚,会去县里一所不错的中学读书,升学率比现在这所学校会差些,但也是不错的重点中学,奶奶会和她一起离开这里,房子是奶奶名下的,会卖出去,家里的亲戚已经在帮忙了,过年不在这里过了,房子亲戚已经帮着租好了,至于买房子这事,以后估计会等等,或者去秀真读书工作的城市买。

费奶奶现在的这个样子,住在这里也不会开心,也想换个环境换个心情了,经过这些事情以后,秀真想学律师学法律了,她知道自己这种家庭情况,是没法进体制工作的了,所以她想好好地读书了,读律师,去学法律,她不想自己以后再受欺负了。

问俊逸和逸辰以后会考什么学校,逸辰说想考个好学校,争取保送,他想进的学校,要想选好的专业,分数是离奇的高,他想考A大B大的理科,俊逸说自己想考省医学院,但是现在的成绩有点悬,不努力是不行了,几个孩子心里都给自己定下了方向。

临走的时候,秀真叫住了俊逸和逸辰。都知道这一别,怕是这两年半是不太容易见面了,都很惆怅,忽然间,秀真的眼睛就满含眼泪了,秀真想到和俊逸、逸辰这一别,这两年相见,难了,就很难过。

“俊逸,逸辰,其实我是知道你们相互喜欢的,开学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俊逸,你都没有注意自己看逸辰时有多紧张,逸辰,你当时看俊逸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十分的喜欢俊逸了。“

俊逸一下子忍不住了,抱着了秀真,小小的一只,比以前更瘦小了,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多让人难过。

“逸辰,你报名那天回家,跟在俊逸车子的后面,还故意系鞋带了,而后的两天都在故意的等俊逸,我都看到了,你只注意俊逸了,我就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你们的啊,你满眼都是俊逸,现在想想,好心酸啊,我是多么努力的装做不知道啊!“

“你这个傻丫头,你这样说,我真的难过的!“逸辰心里立刻自责起来,相当的愧疚了。

“后来爸妈被抓,我闷在家里,实在太难受了,脑袋感觉都要炸了,在家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真的好想看到逸辰你啊,跟你说说话,就是不说话,这么的呆着,也是好的,我偷偷的躲在学校的外面,等你等了有一个小时,一个人在学校的外面,像个无魂的野鬼一样,飘了一个小时,逸辰,你知道失了魂的感觉吗?真的好难受的。“

“秀真。”俊逸想到那几天她和逸辰一直一起走的,自以为没有人看到,偏偏是秀真,偏偏是秀真看到了,她是知道这种喜欢别人的感觉的,当时那种情况,秀真的心里多难受啊?

“但是看到你和俊逸一起回的家,我躲开了,我一直都知道的,你们互相喜欢的,一直知道,一直想争取,一直不愿面对,一直抱着希望,我是不甘心啊,逸辰,我可是喜欢你好久了,在我奶奶没找你家商量辅导我功课的时候,就喜欢你好久了,你要知道你在学校和小区里,是多么出色的男孩,你这个害人的家伙。”

秀真苦笑着,努力抬头看着逸辰,满眼都是不舍。

“始终我们是没有缘分的啊,现在我们要分别了,真的要再见了,现在说出来,我的心里也自由了,俊逸,对不起啊,我是有点自私了,故意在你和逸辰面前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但是你要是很喜欢一个人的话,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感受的,你要原谅我啊,我们以后一定要继续联系啊,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逸辰你也一定不能忘了我的,俊逸哪天不喜欢你了,不要你了,你记得来找我,我不会不要你的,你们不能忘了我啊!”

“你这个傻丫头,你以后会遇见比我好的男生的。”从不流泪的逸辰,此刻眼泪止不住了!

“不会了,谁也比不上逸辰,你是最好的,俊逸你要珍惜啊,现在你们不能谈恋爱,学校抓住会通报批评的,逸辰也可能会失去保送的资格,未来,一点要好好爱一场,不然我好不甘心的,好不甘的。”

“秀真。你怎么这样刺挠人的心啊?你这个坏丫头!”俊逸抱紧了秀真,多好的女孩,多可爱的姑娘啊,本该一起快快乐乐的学习三年,一起参加高考的,现在却被逼的要分别了。

秀真推开了俊逸,擦掉眼角的泪水。

“你们回去吧,我奶奶出院,我就出发了,俊逸,一定要记住我的电话和QQ,千万别删了我,我们还是朋友。逸辰,俊逸不要你了,你就来找我,别忘了哦!”

秀真转身进了病房,俊逸和逸辰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的沉重过,下了楼后,两人在医院的长廊里坐了好久,相对无语。真的要和秀真一别两宽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提不起兴趣聊天,默默的骑完一路,逸辰把俊逸送回了家!

为了不影响爸爸的工作,俊逸和妈妈选择乘坐大巴去爸爸工作的城市,爸爸特地提前下了班,开车接了她们。

爸爸住的地方,是一个封闭式的新式小区,全部是一幢幢的高层,那种港式风格的建筑,因为一个人住,所以爸爸只租了套不到六十平方米的小套间,靠在工作单位旁边,走过去几分钟,上下班方便,有客厅、卧室、次房间、厨房、卫生间、阳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因为要在这里度过二十多天,俊逸把吉他、尤克里里、空灵鼓、拇指琴、画本都带过来了,爸爸房子不大,妈妈为了让俊逸在假期也练练钢琴,买了那种折叠便携式的钢琴卷琴,爸爸更是为了俊逸,买了架新古筝,准备大堆的零食饮料,全部放在了次房间里,还买了张写字台和小沙发放在次房间里,便于俊逸学习上网,整个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整个屋子全部换了新床单和沙发垫子、新窗帘,新餐具新锅具,冰箱都塞满了俊逸喜欢的食物,可以想象,俊逸母女没来的时候,爸爸是忙成了什么样子,重新打扫布置了房子,连门口的门垫,门上的福字,都换了新的,护眼灯、小夜灯这种小细节都注意到了,虽然房子小了点,被爸爸布置的挺温馨,一点不妨碍俊逸过个有质量的寒假。

东西一放下,爸爸就开车带着母女,去当地最大的购物中心逛逛了,看看还需要什么,又买了一堆,爸爸知道俊逸喜欢吃披萨和牛排意面这些洋玩意,特地选了当地最大的购物中心,里面的意大利餐厅好几家,真的,爸爸,虽然性格上憨憨的,二二的,但是对家庭真的是付出了所有,从这个城市应聘到那个城市,又回到自己的城市,再因为高工资又去往新的城市,全是为了这个家庭。

晚饭过后,更是带着娘俩,满城市的兜风看夜景,去特色古街吃小吃,江边看江景,专门唱地方小曲的茶室,听听当地的曲艺,一直玩到深夜才回来,回来还为娘俩准备好了洗澡水,一直折腾到夜里一点多才睡觉,就一张一米八的大床,爸爸抱了床被子就去客厅的沙发睡了,让俊逸母女俩睡大床。

第二天早晨,看娘俩昨天比较累,不太会做饭的爸爸,也没喊醒妈妈,自己准备了早饭,静静的吃了,上班去了。

俊逸和妈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昨天确实是累了,餐桌上放了稀粥鸡蛋牛奶苹果,和爸爸早晨下楼去买的锅贴。

这个小区的大门口,早上会有早餐车和一些早点摊子来做早餐生意,买卖做的热热闹闹的,小区大门两边,排满了摊位,全是背井离乡出门打工的人,不管是做早餐的,还是买早餐的,都是辛辛苦苦的,爸爸一大早就起来去买锅贴了,因为俊逸爱吃。

爸爸妈妈是自由恋爱结的婚,据说爸爸经常去自己姨妈家玩,一下子看上了隔壁邻居的妈妈,求着自己的姨兄弟做了介绍人,提了两次,才见的面,对妈妈是一见钟情,这辈子对妈妈是相当的忠诚,感情非常的好。

所以女人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个十分喜欢自己、满眼都是自己的男人,才能有坚实的感情保障和良好的婚姻基础。

当年结婚的时候,妈妈也没嫌弃刚工作几年没啥积蓄的爸爸,房子车子彩礼一样没有要,要求仅仅是首饰三件套,婚礼要办上十几桌,因为朋友同事的看着了,这点面子是要的。啥也没要的就和爸爸结了婚,就冲妈妈的这点,爸爸一辈子都没有亏待妈妈。

随后就生了俊逸,一家三口挤在奶奶家的屋檐下,好几年,直到俊逸幼儿园,父母才买了自己的房子,俊逸十岁的时候又买了第二套房子,就是现在住的这套学区房,爸爸下了班后最大的爱好,就是呆在家里,带着俊逸母女出去逛街、下馆子。哪也不去,推掉了多少的应酬和聚会,就喜欢和家里人过自己的小日子。

没结婚时的爸爸,爱踢足球,打打乒乓球、台球、保龄球,爱去舞厅蹦蹦迪,KTV里KK歌,或者陪家人陪朋友打点小麻将打打牌,喜欢钓鱼游泳,和朋友聚会喝两杯,但是自打认识了妈妈,有了俊逸,爸爸是越来越赖在家里,不想出门了,心里就只剩下妈妈和俊逸了。

因为是重点中学,虽然放假了,但是作业布置的量是其他高中的几遍,卷子就发了好几本,一个寒假,基本上就是埋在家里做卷子,弹弹琴,爸爸回来的时候,出去下下馆子,周末出去逛逛当地的名胜古迹,时间挤得满满当当,学校还安排老师在寒假进行了为期十天的网课辅导,安排在晚上八点,搞得俊逸一家每次出去吃饭,就像打仗一样,匆匆的出去匆匆的回来。

俊逸在异地过年,也过得习惯了,每年的寒假暑假总要到爸爸那里待上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俊逸还是偷偷的和逸辰通了电话,时不时的,悄悄的和逸辰发发私信,聊聊天,有不懂的,求教求教他,顺便发了几张自己在这里玩的照片,逸辰也发来了他和秀真的照片,秀真离开那天,特地到他家告别时照的,秀真去了别的城市,照片里的秀真没有再愁眉不展,似乎又恢复了点以前的样子,是啊,有时离开不是坏事,可能是重生。与其困在里面,不如抽身离开,退后一步也许会海阔天空。

因为作业量很重的原因,俊逸天天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不知不觉的,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又到了开学的时候。

妈妈和俊逸还是乘坐大巴回的家,妈妈坚决不要爸爸送,怕耽误影响爸爸的工作,这么多年,爸爸妈妈也习惯了这种两地分居周末夫妻的生活。

到了老家的第一天,逸辰就迫不及待的发来了短信,问俊逸可不可以一起去市图书馆学习,俊逸骗了妈妈,说要和沈敏一起去图书馆学习见个面,因为爸爸买了好多东西带回来了,妈妈需要整理行李和大堆的东西,家里也要狠狠收拾收拾,所以也就不管俊逸了!

好多天没有见到逸辰了,俊逸心里是即兴奋又紧张,单车蹬的是飞快,简直是冲出了小区门口的,远远的就看见逸辰等在那里了,小脚蹬起来更给力了,一眨眼就冲出了巷子,没穿校服的逸辰,更帅了,黑色带细杠的宽松连帽长羽绒服,黑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背着大大的黑色皮质双肩包,逸辰长得是真的很帅,卷松的自然卷发,笑起来心形的嘴唇,剑眉星目的,才十七岁的男孩,就已经帅成这样。

俊逸看看自己,因为昨天晚上回来后比较累,起迟了,慌慌乱乱穿了昨天回来的白色羽绒服,随手拿了顶毛线帽就出来了,急急忙忙的随便的梳了个高辫子,梳的慌乱,前后的碎发和刘海,就这么飘啊飘的晃悠在帽子下面,运动鞋上的灰也没来得及擦掉,因为坐大巴,衣服的后背都皱皱的,一下子就暗恼自己好没脑子,也没说换套整齐干净的,逸辰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邋遢的姑娘,但是抬眼看到逸辰的笑容,一副乐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又暗暗的心生欢喜,逸辰应该不是那种挑剔的人,一下子所有的小尴尬,又全没了。

图书馆里安安静静的,大家说话都是细细的悄悄地,其实作业早做完了,俊逸带了点新试卷出来再做做,像他们这种要拼学习的孩子,做完寒假作业,父母是绝不会让他们闲着的,怎么也要买点全国名校试卷做做。

俊逸和逸辰一边做着试卷,一边注意有没有熟人进来,就像是地下工作者接头的那种感觉,因为是未成年,不能表现太亲密,一定摆出三好学生爱学习的样子,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的,纯同学的友谊,为了学习坐在一起的,是为了共同进步,共同努力成为祖国的接班人的,一起来图书馆学习的,还要防熟人防同学,在公共的地方,愣是搞得紧紧张张,别别扭扭,谨谨慎慎,忐忐忑忑,闪闪躲躲。

没学到一个小时,逸辰就提醒俊逸,隔壁班的学生进来了,两人赶紧把帽子口罩戴起来,悄悄地从边角溜了出去。

怎么办?还没到九点,逸辰告诉俊逸,市政府对面那座大厦里开了家私人图书馆,里面有饮料有点心,还有手办和精品文具,气氛搞得很好,人也少,要不去那边吧,离这也不远,,那边大厦里,还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发饰店玩具店。

没想到刚进去没多久,又发现有学校同学和熟人也来逛商场了,逸辰赶紧给俊逸买了条大围巾,把俊逸捂得严严实实的,慌忙从楼上溜了出来,刚买的饮料还滚烫的了,拎在了手里。

两个人干脆去了老城区的市立动物园,因为长期经营不善,这家市直单位基本上是亏损经营,很多项目承包给员工和社会人员经营了,里面的动物更是饿的瘦骨嶙嶙,游戏项目也是多少年前的了,一点没有新游乐园的人气,基本没有什么人会去。

两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动物园里,仅有几个游客,想想这一早上躲避熟人的狼狈样,骑在路上,还捂的严严实实的一路狂骑,不禁相视的笑了起来。

饮料都没有时间去喝,早就凉透了,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逛逛了,尽管没啥好看的,公园的长椅子上,落的全是灰尘和污垢,逸辰足足用了一包湿巾纸,才勉强擦出了够两个人坐的地方,还贴心的找了本笔记本给俊逸垫一下再坐,相当贴心。

两个人,只是静静的这么坐着,就很好了,哪怕天气是那么的冷,风吹得脸刺拉拉的疼,脸和手都冻红了,虽然衣服一不小心的动一下,就会搞脏了,只要坐在一起,这样静静的,没人打扰,就很好了。羞羞涩涩的,懵懵懂懂的,虽然话不多,但是这份安安静静,正大光明,就已经够了。

回家时已经12点多了,妈妈早就烧好了菜,明显等了好久了,简单问了问沈敏现在怎么样了,俊逸胡乱的应付过去了,妈妈也没多问,只是语重心长的和俊逸谈起了学历的重要性,上名牌大学的优势,以及重点高中对孩子管理上的严格性。

俊逸自然不明白妈妈的一片苦心,其实妈妈已经预感到了孩子怕是早恋了,也明白可能会是谁,孩子时不时的言语之间,太明显了,但是妈妈怎么忍心揭穿?妈妈也是过来人,谁没有过豆蔻年华青葱岁月?自然知道这种情窦初开时的情感,不能强加干预,只能循循善诱,在言语上多加劝导。俊逸自然识不得妈妈的用心。只以为妈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