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手怎么跟妹妹伤的一样?(2 / 2)

作品:《替嫡姐与权臣洞房后

“夜深了,郎君我们去休息吧。”

这休息二字是何意,徐望月头垂得更低了。

趁着夜色,她轻轻揉了揉发酸生疼的后腰,脸颊通红,只盼着裴长意能真的休息,早点结束好换她去休息。

这两字落在裴长意耳里,似有几分邀请的意味。

握着毛笔的手一顿,体内缓缓升腾起燥热的痒意,他放下笔,冲着那道瑟瑟娇柔的影子伸出了手。

“过来。”

低沉的嗓音从喉咙口慢慢溢出来,徐望月没听出他压抑着的涌动,略带着犹疑上前一步。

裴长意站在桌案前向她相邀,是要做什么?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握住,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了暖意。

裴长意将她圈在身侧,一只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徐望月身子一瞬僵硬,后背打得直直的。

即使昨夜云雨绵长,和他肌肤相亲,彼此贴合,她仍是不太习惯。

她努力想让自己放松一点,裴长意的气息在她耳畔远远近近地萦绕,让她的脑子越发空白。

“郎君,我······”

徐望月是做好准备会发生什么,可那样的事应当在床榻上,怎么能是······

桌案?

光是想到这两个字,徐望月的脸燥热得仿佛一个火炉。

她的话还未说出口,手心里蓦地多出一个物件,冰凉凉的,又带着一丝温度。

裴长意方才握在手里的笔,此刻握在她手里。而他宽厚的手心贴在她的手背上,温润如玉。

原来是她想多了。

徐望月刚放下的心,因着裴长意接下来的话,又悬了起来。

“听闻夫人是名满京都的才女,月色高悬,满目清霜,可否请夫人指点一二?”

长姐的名头,徐望月不曾听过。她被关在院中十数年,只能从下人的只言片语里,了解一些传闻。

名满京都有没有,她不知道。

但长姐必然是会写字的,甚至可能写得十分好,好到令人称赞的地步。

但她不是徐瑶夜,是写字如蚯蚓的徐望月。

更何况,此时月色已是彻底隐去,她连基本的握笔姿势都做不对,如何能写?

此刻就算写下,他也看不见。

可白纸黑字落了下去,点了灯她就会露馅。

万万不可。

徐望月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心的笔,塞回裴长意手中,温柔小意说道,“郎君,今日太晚了,纸都看不清了。不如早些休憩,明日再写。”

佳人在怀,裴长意却只闻见了一缕泠冽的药香。

一如刚才在窗口换衣的时候,随着月色飘进来的那股味道。

浓烈,苦涩,带着几分悲凉。

是从怀中人身上传来的,夹杂在浓浓的脂粉香中,十分引人注目。

似乎是下意识想到了某些东西。

裴长意在接过那只毛笔的时候,微不可闻的在她手指上摩挲了两下。

汴京的贵女,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脸,其次便是娇嫩的手。

而她没有这般讲究,今日在雪地里写字,不慎被冻伤,手指上有了冻疮。

完了。

徐望月的心猛跳了两下。

她竭力保持着镇定,只盼着裴长意并未注意到。

他不说话,她便只能屏息等着,仿佛河边行走的人,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待他开口,语气自然温柔,却好似有人从身后用力推了她一把,直直堕入冰凉河底。

裴长意握住了徐望月的手,轻轻翻转,细细摩挲着明显的冻疮,“什么时候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