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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后厨打探(2 / 2)

作品:《念寻记

梧桐苑大堂内。里面的人们正欢快地吃着酒,划着拳,嬉戏玩乐着,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长长的走廊装饰得格外华美,精美的雕刻仿佛是一件艺术品。每一扇门都紧闭着,人们欢快的谈笑声从门内闷闷地透了出来,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听不真切。

凌知念与楚清歌小心翼翼的身影在每一扇门口都停留着。凌知念疑惑的声音,“这些门前都没有标牌啊?哪个是兰雅居?”

楚清歌点着头的脑袋表示赞同,就在这时,他余光突然一撇,然后他挺拔的身躯直了起来,“有人。”

两人迅速的动作立刻站直了身体,准备推开眼前的门。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敏捷的身影抢先一步走到了二人的面前。小厮恭敬的身影鞠了一躬,“这位爷,实在对不住,您旁边这间房是世子的。”

“哪个世子?”

“自然是顾威呀。实不相瞒,咱们这梧桐苑开张,世子投了不少钱呢,所以老板说了,这间房是专门留给他的。您行行好,换间房成吗?”

楚清歌礼貌的脑袋点了点头。

小厮又行了一礼,然后才缓缓地离去。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快进来。”

凌知念果断的手直接一把抓住了楚清歌,然后用力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在梧桐苑的包房之中,装修可谓是极尽豪华之能事。精致的雕梁画栋,璀璨的琉璃灯具,华美的地毯,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富贵与奢华。然而,这间包房并不算特别大,有限的空间仿佛是一个精致的盒子。

凌知念灵动的眼睛环顾着四周,她压低了的声音,“我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会儿世子来了,正好可以偷听他们说话。”

楚清歌锐利的目光也在这包房内来回扫视着,他皱起的眉头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难题。他低沉的声音,“这间厢房不算大,也没有什么能藏的地方,当初在侯府躲在纱帘后,也只是躲了片刻,如果在这里想藏好,实在不容易。”

凌知念小巧的身影也在这包房内东摸摸西瞧瞧,她焦急的心情仿佛是在寻找着救命的稻草。她急切的声音,“再好好找找。”

就在凌知念匆忙的身影一个转身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放在桌角的花瓶。花瓶在桌角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在地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清歌敏捷的身影如闪电一般冲了过去,他有力的手将花瓶一手捞了起来,“莽撞。”

“正常人谁把花瓶放桌角啊,这不是等着给人碰倒嘛!”

楚清歌原本有些责备的目光闻言一怔,他好奇的目光看向了花瓶原来放置的位置。就在里,竟镶嵌着一个圆形的玉盘,玉盘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在玉盘之中,有一个形状奇怪的凹槽。

凌知念好奇的身影也凑了过去,她小巧的手伸出去触摸着凹槽。她惊讶的声音,“这东西长得好像密室的机关。”

楚清歌沉稳的手把花瓶放在了一旁,然后他敏捷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凌知念惊讶的目光看着玉佩,她疑惑的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从你当初卖的批侯府玉器里拿的。”楚清歌小心翼翼的手将玉佩放入了凹槽之中,然后固定好。就在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整个凹槽竟然可以转动。机关发出了轰隆作响的声音,仿佛是打开了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门。凌知念惊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惊讶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是这枚玉佩。”

楚清歌故作神秘的声音,“我说我顺手拿的,你信吗?”

两人对视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凌知念眼中满是怀疑。

楚清歌有些尴尬的目光转开了头,他故意转移话题的声音,“看,果然是一间密室。”

两人惊讶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面前。原本是一片坚固的墙壁的地方,此时被打开了,里面是一片幽暗而不知大小的空间。

画面切换到密室之中。密室的门在两人的身后缓缓地合上了,他们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神秘的空间。整个密室比包房大了一圈,没有了外面床帐与各色摆设,装修比起外面要简朴许多。朴素的墙壁,简单的地面,仿佛是一个低调的世界。

两人小心翼翼的身影在密室里缓缓地转悠着。

凌知念兴奋的声音,“快来这里。”

楚清歌沉稳的身影走了过去,他发现凌知念的面前是一扇小门。当他们打开扇小门后,里面是一条盘旋而下的楼梯。

“这扇门只能从里打开,或许是世子设置了接见旁人用的。看方位,这条小道联通的应该是梧桐苑后门的小巷,里是个死胡同,平时不会有人去,如果在里设一个隐秘的入口,的确不容易被人发现。”

“梧桐苑里什么样的人没有,些小厮仆从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样的人逛乐坊都不敢走大门,要走小道。”

他们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楚清歌锐利的目光瞥见了角落里有一扇柜子,他机智的目光向凌知念使了个眼色。

凌知念和楚清歌紧张的身影正紧紧地挤在柜子里。他们身躯紧紧相贴,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微弱的光线透过柜子的缝隙艰难地照了进来,凌知念小巧的身躯蜷缩在楚清歌温暖的怀里。她仰起的头刚好看到楚清歌英俊的面庞。细细的一道光仿佛是一束聚光灯,照亮了他高挺的鼻梁,紧闭的薄唇,微微滚动的喉结,仿佛是在雕琢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渤海侯严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在外面候着,若是时辰过了三更,便敲门提醒我。”

“遵命。”

紧接着,顾威穿着便服的身影缓缓地走进了密室。凌知念好奇的眼睛凑到了柜门的缝隙前,她紧张的目光透过缝隙,紧紧地盯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顾威随意的动作脱掉了外袍,然而,让凌知念惊讶的是,他竟然开始解起了贴身衣物的腰带。就在这时,一只大手迅速地蒙住了凌知念的双眼。楚清歌皱着眉头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他压低了的声音在凌知念的耳旁轻声,“懂不懂非礼勿视。”

凌知念有些恼怒的手连忙甩开了楚清歌的手,她急切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柜门外。此时,世子已经换好了一套正式而庄重的衣服,他专注的动作正在整理着袖口。

凌知念与楚清歌对视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们目光中都带着深深的疑惑。凌知念压低了的声音,“既然人身份见不得人,甚至得走小道进来,为什么世子还要煞有介事地换一套这么好的衣服?”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闷闷地传来。顾威紧张的身影站起身来,他有些紧张的手抹了抹自己的鬓角,然后上前打开了扇小道的门。

一个魁梧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顾威殷勤的身影连忙上前,与他热情地握手。然而,由于隔着重重的阻挡,凌知念和楚清歌并不能清晰地看清人的长相与打扮。

“世子久等了。”

“哪里哪里,倒是我隔了这么久才有空与大人见面。快请上座吧。”

男子沉稳的身影走了几步,然后坐在了桌前。当他转过脸来的时候,凌知念和楚清歌终于能够看清他的外貌。他满脸的大胡子,阴鸷的目光,身上明显不同于京华男子时兴的打扮,让他们瞬间明白了他的身份。

凌知念和楚清歌惊讶的眼睛同时睁大,他们惊讶的声音在心中同时响起:“北燕人?”两个人四目相对,透过缝隙看着顾威与北燕男子对坐喝酒的场景。顾威殷勤的动作正给北燕男子倒着酒。

“我特此前来,目的有三。第一,是为上月秋雁关的事向世子道谢。我北燕军操练时无意惊扰了当地百姓,多亏世子请侯爷出面将消息压下去,否则我这边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赫连大人客气了,说来也是群贱民自己不长眼,放牧放到了两国界线上去。南楚北燕两国友谊长存,自然不会被这些小事破坏。”

“世子高义,我敬你一杯!”赫连泰严肃的声音继续,“这第二件事呢,就是想问问,之前提到的开放寒山道以南的事,进展如何了?”

顾威迟疑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他故作为难的声音,“近日皇上喜怒无常,要提此事,还待从长计议。”

赫连泰会意的目光看着顾威,他敏捷的动作起身搬走了桌子,露出了桌下一个大箱子。当他打开箱子后,里面尽是闪闪发光的金银和一叠叠的银票。

“世子,这些金银只是小小诚意,等事情办完,您和侯府欠下的巨额赌债——通通由我们替您还清。”

顾威贪婪的手摸出了一块金子,他满脸笑意的声音,“开放寒山道,乃方便两国百姓通行、互商的大计,我会尽快和我爹商议,将折子递到御前。”

“多谢世子!”

两人对视的目光中,各自都带着复杂的心思,然后他们客气地笑了笑,各自坐好。

在柜子之中,凌知念与楚清歌脸上的神情是一致的严肃。楚清歌低沉的声音,“寒山道是边塞要道,说是为百姓通商开放,却难保北燕军不会暗度陈仓从里进入南楚。”

“他这不是卖国通敌吗?还好现在发现了,要不然等我嫁过去,回头东窗事发了抄家诛九族,我也要一起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