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九章 大结局下(3 / 4)
作品:《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别看他洁癖深重,但他的洁癖跟他的人一样,毫无原则。
也许,我脸上沾了鸟粪,他都能以同样的方式给我抹净。
容忌瞬间黑了脸,“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是浆糊么?”
我一时高兴,竟忘了他本就有看透人心的异能,讪讪笑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你。”
“你是说,我是浆糊?”他反问道。
尽管,现在的容忌看上去还很虚弱,但他的精气神似乎好了些。再加之,怕我担忧,他还别出心裁地同我抬杠,欲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将他的心思看得透透的,感动之余,心里眼里甚至于往后的朝朝暮暮,都只能是他。
三日后,九州之内,暴动渐止,但虚无界的颓势并没有因此而逆转。
滚滚惊雷中,师父冒雨而来,芝麻大点的眼珠子尚未及雨点大。
他一身泥泞,狼狈不堪。
“忌儿,小七,这第九关古战场的最后一道阵法,事关虚无界的生死存亡。速速随我去云秦烽火台。”
闻言,我与容忌遂紧随师父身后,瞬移至云秦百尺高的烽火台之上。
烽火台的台面是一个太极八卦盘,八卦盘边沿处分布着五个落脚点。
师父指着五个落脚点,气喘吁吁道,“五行阵法并不难解。虚无界的气运分别落在五王身上,只要你们五人同时登上太极八卦盘,集五人合力于一身,便能轻巧破阵,使得虚无界重归安宁。”
师父语落,我与容忌分站水、火两个落脚点,祁汜、二师兄分站金、土两个落脚点。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紧紧盯着被楚荷搀扶而来的叶修,委实不大相信几乎成为废人的叶修,身上居然还留存着虚无界的气运。
“师父,叶修连站都站不稳,让他占据木位,会否坏事?”我拽着师父的衣袖,轻声低语道。
师父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本该让帝俊那小子来,只不过帝俊同祁汜一般,修的金系道法,驭不住木位上的幽冥魔气。”
话虽如此,但我对叶修委实没有好感,一双眼紧盯着邻侧叶修,戒备心顿起。
彼时,雨止风歇,蔽日乌云四散,瑰丽的祥云于天边乍现,大有向好之势。
师父与无涯师伯立于太极八卦盘阴阳两极之处,于同一时刻振臂高呼,“合五行之力!”
闻言,五行站点旋即迸发出五道光芒,于太极八卦盘中央汇拢而去。
我尤为困惑地以眼角余光瞥了眼叶修,却惊愕地发现他已然不管不顾地朝我飞扑而来。
他一身紫袍,无风而飏。
更令人惊惧的是,他周身噬骨的杀气中,竟有喷薄而出的善缘相随相行。
叶修离位,五行阵法就此被损毁,除却叶修,在场之人均被五行阵法中的幽冥魔气所伤。
“阿修,你做什么!”
祁汜惊慌失措地朝我飞奔而来,因为惧意,声色大变。
与此同时,立于我对面的容忌亦阔步朝我扑来,只是他背上的伤尚未痊愈,大大桎梏了他的速度。
意识到叶修的目的,我忙不迭地往边上闪着,但他速度之快,使得我躲闪不及。
仓皇间的一眼,我竟发现叶修暗紫色的眼眸于无形间化成了银灰色的蛇眼。
“冷夜?!”
惊惧之余,我已退至太极八卦盘边沿处,避无可避。
怪不得封於死前看到呱唧顶上冒出的善缘,默念了一句,“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封於和冷夜以虚无界大陆为棋局,斗了上百年,他口中的“输”,应当指的是输给了诈死而归的冷夜。
叶修闻言,面上现出诡异至极的狞笑,“本座这辈子,还未输过。”
果真是冷夜!
我瞳孔微缩,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后仰着身体,由着八荒活水承托着我凌空的双脚,尽全力抵御着叶修的突袭。
“莫要再负隅顽抗。本座蛰伏许久,就连做梦,都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叶修说话间,微微分叉的黑舌已然贴近我的脸颊。
他双手做鹰爪状,将泛着紫光,同浑厚善缘融为一团的幽冥魔气一道,朝着我心口处袭来。
电光火石之际,一抹黑影先祁汜与容忌一步,死死地挡在我身前,替我挡去了所有的伤害。
原本,我若以乾坤之力对上叶修冗杂了毕生修为的这一掌,即便小胜一筹,也该被幽冥魔气反噬,经脉寸断,沦为废人。
不成想,一直被锁于招摇山上的天弋,竟在此刻为我挡下了足以焚天灭地的一掌。
我错愕地看着面前蓬头垢面,被封於的五行邪火灼烧地满面疮痍的天弋,惊愕地说不出话。
“贫僧说过,即便要死,贫僧也会死在你的前头,替你挡尽伤害。女施主,贫僧可否以死换得你的永生不忘?”
天弋曜黑的眼眸中,有玉帛的剪影。
占据了叶修躯壳,又卷土重来的冷夜神色大骇,他显然未意识到天弋会坏了他的全盘计划,气得浑身发颤,“天弋,你!”
天弋回眸,双手合十,朝着叶修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祖师爷,世上并无不透风的墙,多年前贫僧就得知叶修是你的入室弟子。贫僧还知,你口中所谓的善缘并非由善念所生,而是同怨念相伴相行的邪念而生。自你诈死之际,贫僧便算到了你会于丘峦崩摧之际嗜血归来,自然算到了贫僧这辈子的最后一次善行,就是终结你的邪念。”
“孽徒!”
冷夜话音未落,前有祁汜承影剑穿喉而过,后有楚荷拿捏着随侯珠,断却他的后路。
谁能想到,蛰伏多日的冷夜,尚未说上一句整话,就被利刃穿喉,被随侯珠锁魂夺魄,落得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女菩萨,玉帛好喜欢你。”天弋喃喃自语着,曜黑的眼眸骤然黯淡,不过他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玉帛,珍重。”
我知天弋再无活命的可能,却依旧道了声珍重。
天弋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顷刻间便化作一团灰烬,随风而逝。
轰——
天雷作响,天堑迸裂,乌泱泱的天幕愈发暗沉。
血色霹雳砸向九州大地,使得九州百姓人心惶惶,逃无可逃。
师父颓然地瘫坐于八卦盘上,唉声叹气道,“杀千刀的冷夜,真真是阴魂不散。现在倒好,五行阵法缺了个人,叫老身上哪儿找去!”
“了尘道长,你看,我合适么?”
正当此时,许久未见的李牧桑突然现身。
乍眼一看,我便注意到了他尤为刺目的满头白发,不过他似乎已经走出了往日的阴霾,又变回了多年前潇洒不羁模样。
他手摇着浩海折扇,不疾不徐地登上了太极八卦盘,在师父跟前转了两大圈,信心满满地等待着师父的“宣判”。
师父瞪大了眼仔仔细细地瞅着李牧桑,突然间一蹦三尺高,如获至宝地扑入李牧桑怀中,喜极而泣,“好小子!合适,未免也太合适了!”
想来也是。
李牧桑本就是西越之主,这世上,恐怕没人比他更合适占据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