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登临彼岸之后，彼岸之上又有什么？

是陆景没见过的彼岸者？

既然如此，那岂不就是陷入了另外一个轮回？

每每想到这个的时候，陆景就会想到前世看到的那些网络。

修仙者飞升到仙界后成了仙界最底层的一个矿工，然后那位曾经的主角继续开始杀怪升级，最终登临仙界的巅峰。

然后他又飞升了。

这次他飞升到圣界，成了圣界的一个农夫。

然后继续打怪升级，然后继续飞升……如此循环套娃，直到买房买车，财务自由。

当年只觉得这是个段子。

但这也极有可能是现实。

不断飞升的尽头是什么？

是不朽者们趋之若鹜的「超脱」？

什么是超脱？

不朽者们说，超脱是一想就错，一念即无的玄妙境界。

是真正超脱自在，不朽不灭的存在。

可眼下陆景也足够强大了，却仍旧想不出那样的境界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真到那种境地，与宇宙的热寂有何区别？

真正永恒的乐趣，不应该在于观察这世间的变化，又或者亲身介入其中，感受其中的变化吗？

物质的变化或许是有规律的。

但生命的千奇百怪却是各有各的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