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景问道：“所以人族和妖蛮渐渐成了世敌？”

山君：“不然呢？”

陆景：“但你们就没想过这里面可能有人捣鬼？比如说跟你们合作的那些「天众」，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人族和妖蛮两族可曾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对对双方的情报？”

山君顿时被问住了。

好像……没有。

当第一头大圣级的妖怪被人族杀死，一身精元和神魄都被人族那时的掌权者吞噬后，妖族就集体发狂了。

任谁被自己精心扶持的盟友背刺，都会瞬间发狂吧？

所以妖族和蛮族展开了血腥的报复。

在那段动荡的历史中，妖族和蛮族的历史中似乎也记载过，有人族贤者甘愿以自身之死，平息妖蛮两族的怒火，希冀双方能坐下来好好商谈。

但妖蛮两族那时正在气头上，直接将那些人族贤者杀之祭天。

那是一段混乱的时代，人族内部也因此分裂成几派，有的希望继续和谈，为此不惜以身犯险。

但也有的开始愤怒反击。

双方就在这样混乱的状态中反复拉扯，直到双方变成死敌，世仇。

当然也有人曾对过去的事情提出质疑，但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信任的构建需要很久很久。

但破坏信任却只需要一个瞬间。

当双方变成真正的世敌后，一切和谈就都成了奢望。

就算妖族当中的某些部族愿意，但妖族内部还有更多的部族不愿意。

山君忽地有些意兴阑珊，他有些萧索道：“你说的那些都不重要了。种族生存之争，只能以一方的毁灭才能终结。永修同好，齐心协力？你我都不是赤心稚子，不必说这般自欺欺人的话来，徒惹人笑尔。”

陆景摊手：“说的对。我说那些也只是想提醒你，别把自己搞的跟受害者似的。”

种族生存之争本就没有对错。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