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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不可践踏(1 / 2)

作品:《剑门旧事

第一个进入法眼的是财政局长仲三斤。

仲三斤所以叫三斤,是他生下来的时候,身子骨太小,也就像是个大点的老鼠样,还好,还是有鼻子有屁骨眼,都养了一年多了,他老汉把他放在秤盘上去挂了一称,将好三斤,老汉怕这娃儿不好养,就给他取名为三斤了。这家伙生性好吃,爱偷盗,一次被人逮住了,人家把他提在半空中,他就像是人家手中提的一个动物样,两个腿腿悬在空中,蹬几下,却又没有挨靠,人家把他左一耳刮子,他脑壳和身子骨偏向右边,人家把他右一耳刮子,他脑壳和身子骨偏向左边,可他那嘴巴骨就像是翻链架样,闹麻了,打抖他的人像是累了,又一下把他丢的多远,他疼的泄牙咧嘴,又在摸脑壳又在摸尻子,嘴巴里日咕噜棒锥地梭一梭地跑了。小时候的他,最不愿意听的话就是,你活人嘛,没有几十岁,也有几十斤呢,他只要一听到这话,总觉得这是在和尚面前骂秃驴了。

后来的仲三斤还是长胖了,地球在他面前就像是个薄壳壳船样,左脚踩出去,这地球就往左边偏转了,右脚踩出去,地球就往右边偏转了。

问题是后来人家还混上了个财政局长。

其实这时候要带这仲三斤来并不难,主要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防止节外伸枝。马军山安排的眼线,跟踪来的情况报告,说仲三斤喜欢泡澡,这个时候正在澡堂子泡着,马军山与法警们一合议,确定就到澡堂子弄带他。

冬天的大地,一派肃然,没有生气,倒是这大雪袭来,雪花随着狂风,在天空乱舞着,旋卷着,好像是只有他随着风,斗着风,才会给这肮脏的世界披上美丽的衣裳,落得个白茫茫一片。大地上,人们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两只手,本能的掏入衣袖,只有嘴巴冒出的热气,就像是蒸汽机火车“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时,冒出的白烟,显示着这世界还有一线生机。这白雪,虽然随着风肆掠着,却没有想到即使是它,在这里也仅仅是匆匆过客,也就几天功夫,就会化作泪水样,在这苍茫大地,百孔千窗的流躺着,直到消失殆尽。在澡堂子里,确是一派热气腾腾的景象,漫飞的热气,已经将玻璃窗结上了一层厚厚的水罩。澡堂子中几个美人的玉体,像是水中看月雾中看花般效果的美人鱼,在清澈的水中飘浮着。

只要是没事,仲三斤就爱在澡堂子泡起,那些耍的好的女人往往会跟他一起来泡澡,有的给他搓背,有的给他捏脚,他仰着躺在澡堂旁边的铺椅上,微微的闭着眼睛,络腮胡就像是尿桶子架架倒挂在他的下巴上,往下连着胸部,直到裤裆,看上去就是毛茸茸的黑油油的卷曲的一大片呢,说是逑毛不合股,分叉着呢。仲三斤享受着着三点式的美女肉体的按摩,像是他这身体也太死板,要抖动按摩才会使他有些生机与活力。正当儿,门被敲打得“砰,砰”直响,一下子这里便没有了温馨与宁静。仲三斤说:“开一下门,是哪个给老子装怪,不知道规矩”,门开了,几个法警荷枪实弹的来到仲三斤跟前,说:“仲三斤,自重,请穿好衣服,跟我们走一趟”,仲三斤气愤地说:“你喊我走一趟我就走一趟,你们是那把夜壶,我凭什么跟你们走一趟?”,马军山说:“我们是警察,这是工作证,这是传唤通知”,仲三斤起身冷不防照着马军山就是一拳,说:“今早给老子起来早了,碰了鬼了,小样”,马军山说:“我们是检察局的,你敢打我马军山,就是打我法律,等着瞧,会有你娃的好果子吃呢”,仲三斤说:“老子打的就是检察局的呢,好大一个烟锅巴踩不灭哦”,说时迟,那时快,几个法警一下子涌了上去,拽着他的头发,掀倒,摁倒,将他压在身下,仲三斤嘴啃着地,马军山一下子蹲跪在仲三斤脖肩处,仲三斤被反剪双手,“咔嚓”一下被戴上手铐,苏秦背剑呢,马军山把他双手稍微往上一抬,仲三斤吆喝的一声吼,气急败坏地骂道:“我操你八辈祖宗,日你先人板板”,这时的仲三斤,就像是一条被捆好的猪样在地上摆起了。澡堂子里那些娘们惊慌失措的搂着自己的衣服看稀奇,不知道啥事一场。

仲三斤惊魂未定,说:“你们不要装疯,老黄定然等一会儿还要见我呢,既然你们要带我走,那么我得把你们要将我带走的信息报告给老黄这区副头儿呢,难道只有他的席坐,没有他的话说了”,他刚要掏出手机给老黄报告时,马军山一下将其手机夺下,说:“我们知道该如何办理哈”。不由分说,仲三斤就被架到车后排中间的座位上了,头上给他带上一个黑布口袋了。大冬天,仲三斤在这个套子里,大汗淋漓,不一会儿,汗水就将衣裤沁湿了。警车的警报声拉的一声响,在城郊跑了半个多小时,一会就又将他拉到了检察局地下审讯室门外,他被推搡进去了,仲三斤被取下头上的口袋了,他的眼睛在努力的适应着这里的光线,他看见,软墙,硬板凳,高高的审讯台,两个法警牛高马大,手背在后,挺胸,双腿外八状,标准姿势站立着。还没有等这些人审讯他,他就急忙说:“君子不吃无名之酒呢,此事为何,我把哪家的孩子抱去投井了,贼帽子好戴不好取哦?”,大家也不张事他。他又在说:“天赋人权哈,重大的事情人们有权知道呢,而不是让人们知道哈,说是这人权,应该有的是骆驼样大,法定下来就只有牛那样大了,真正保护到位的就是小山羊那么大的一点了,我看我这人权就是蚊子苍蝇大的一点了,今天法律不保障我的人权,那说不定哪一天,你们也就是第二一个我了,历史有惊人的相似呢,我抗议呢”。马军山听得耳朵叶子打了几个抖抖,呵斥说:“给老子站端哈,牛大有捆牛的绳子呢,你还要人权,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呢,你贪污受贿,脸都不要了,还要人权”。说时迟,那时快,冷不防马军山就是一拳过去了,仲三斤一个趔趄,还好,还有点定力,虽然偏偏倒倒,但是终究没有被打倒在地。只见那流出的鼻脓口水和血裹染在一起了,一颗牙齿被打掉了,好在他并没有往肚子里咽呢,却顺着一口血水吐出来了。仲三斤吊起眼泪水,摸揉着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乖乖地站着。马军山说:“你,老鼠爬秤盘,自称一下,你好大一个猪腿杆炖不耙,把裤带解开,抽出皮带,交上来,把手机交出来,把身上的现金贵重物品交出来,面对墙壁,给老子想一下自己有些什么犯罪行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