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不用管，你只需撤回对妖族的剿灭令，我自会救你。两族间的矛盾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还有真正的敌人。”

“......我答应你。”

叶风心里有很多疑问，但现在可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先活下来，这些事之后再谈。

“哼，记住你说的话。”

泠不再看叶风，她转头看向冷幽，冷幽仍以冲刺的姿势尝试破她的盾。

“停下。”

她撤去盾牌，魔剑朝她刺来，她微微侧身然后用力一握，很轻松就抓住了冷幽的手腕。

“给我冷静。”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冷幽听不进任何话，泠摇摇头，冷不防用膝盖猛顶冷幽的腹部。他腹部没有铠甲的保护，他只觉得腹部一阵疼痛，接着是反胃，腹部的肌肉猛烈抽搐，他的身体不自觉弯下来。

“我当然知道。还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砰！

泠一拳打在冷幽的脸上，同时松开抓住冷幽的手，冷幽被她一拳打飞了出去，叶风“呵呵”两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冷幽被打飞时魔剑掉了，泠还很“贴心”地将魔剑丢了过去，倒地的冷幽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拿起魔剑剑指泠。

“你说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

泠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别妨碍我为部下报仇！”

冷幽跃起，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砍向泠。泠睁开眼睛，她背后伸出数根藤蔓袭向冷幽。锋利的魔剑砍断了藤蔓，但泠却消失不见。

“人呢？”

突然间，冷幽后颈一凉，他知道泠在哪里了。

咚！泠抓着冷幽的后颈与他一同坠向地面，然后泠就按着冷幽俯身在地上奔跑，她就像是一艘破冰船，撞碎一栋又一栋的建筑“冰”——嗯，城区损毁得更严重了——滑行到尽头后泠将冷幽上抛，然后飞起来一个回旋踢踹到另一片城区，飞出去的冷幽接连撞穿好几栋建筑才停下。

“咳咳咳咳......”

停下来的冷幽坐在废墟里咳嗽，他的嘴角渗出鲜血，但他知道泠根本没有用力，否则他可不会才收这么一点伤。

“冷静了？”

泠从烟尘中出现，她背后还有涌动的藤蔓，这有点像是“触手”。冷幽看到的泠似乎和某个不明的身影重合。

“你这家伙......”

“恢复了一点点实力就敢违逆我的意志？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的？”

咚！

泠一拳砸碎一块大型建筑物残骸，她以一种很可怕的眼神看着冷幽。

“乖乖听话不行吗？还是说你有抖M倾向，不打一顿不老实？只是因为死个人就失去了理智，真的是一点成长都没有！”

冷幽的这点痛苦算什么，能和她比吗？她被神欺骗后经历了无数个轮回，见证过无数次友人从身边逝去，现在的，将来的，都有，她已经麻木了。正因如此，她才能不为情感所动，能影响到她的只有随着整合进度的提升而逐渐崩溃的精神状态。分散在个体身上的轮回痛苦也在被整合。

和无数的痛苦相比，冷幽的这点痛苦算什么！甚至不配被称之为“痛苦”！

......

城区的另一边，叶风从地上起来，他的得力部下赶忙聚来。

“叶大人！”“您没事吧？”“刚才那个是......”

一堆人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这让和泠交涉过的叶风莫名心烦。

“这件事有内幕，传我命令，撤销对妖族的剿灭，此事应当再次斟酌！”

“得令！”

遣散完下属，他看了看周围，圣天城经冷幽和泠这么一闹，差不多有一半成了废墟，真就突出一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想要重建可得费不少功夫。

“不过......损毁最严重的是东面，据我的调查，那些‘行为怪异’的人大部分都在东面，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就在叶风思索的时候，天空中出现被撕裂的迹象，整片天空好似化作带有渣的饼干，随着裂口的增大，“天空碎片”会不断掉落，掉落的碎片会在落地前消失。

“又来什么幺蛾子啊......”

两尊大神还不够，现在又来个裂缝，很明显要来第三位大神了，叶风觉得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