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来都来了,诊诊吧。”

涂然也看出顾惜行的进退两难,也就大方的走了过去。

“孙大夫,我可是学徒都不如。”

“要是弄错了,您可不许骂人。”涂然提前说好。

“这话说的,我有骂过你吗?”

“有的。”

“你这丫头,竟胡说八道,我顶多就是说话不好听,但绝对没有骂过你。”

孙老头和涂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拌嘴,倒是让顾惜行缓解了不少尴尬。

“顾先生,左手。”

“好,麻烦你了。”顾惜行竟然有些紧张。

涂然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刚一碰触,就感觉到了脉搏的浑厚有力。

隔了一会,涂然又说,“换另一只手。”

“好。”

就这样,两只手总共用了两分多钟的时间。

涂然收回自己的手。

顾惜行竟然有些恋恋不舍,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妄念。

“怎么样?”顾惜行温柔的看着涂然。

“你的脉搏浑厚有力,非常健康。你平时应该经常有运动,还有饮食上应该也十分健康。”

“确实,我和我父亲都比较自律,几乎没有不良嗜好。”

“但你肝脏不是特别好,应该是睡得晚。”

“肝脏在夜间会排毒,你长时间熬夜的话,会损伤肝脏。”

“没错,上一次体检也被提醒了肝脏不好。”顾惜行一点不怀疑涂然的专业性。

“还有其他的吗?”

“你是否经常有胸口发闷的情况?”

“有。”顾惜行点头。

“可否服过药?”

“没有,只是偶然会,所以我没有管。”

涂然点头,“嗯,虽然你的脉象强而有力,但隐约中还是感觉到你的心脉有浴足情况,怀疑是情绪或者压力大所致,不过这种情况更多的可能是心事重重。你有什么心事一直没得到解决?”

“嗯,我母亲病逝后,我一直很怀念她。”

“总觉得自己还没来得及尽孝。”

“甚至一次都没有梦见过她。”

“所以我尝尝懊悔,自责,甚至怀念童年时光。”

“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我不好知道你母亲……”涂然有些愧疚。

“没事,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其他的就没有了。”涂然退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孙老头洋洋得意,看了看顾惜行,“怎么样?这丫头看的准不准?”

“非常精准。”

“甚至我有心事都能看的出来,不可思议。”

“那是因为体现在你的脉像中了。”涂然解释。

顾惜行笑了笑,“知道的你是中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周易大师,玄学高手。”

“不敢当,差得远。”涂然谦虚。

“如今诊脉也诊了,红包还请孙大夫收下。”顾惜行从始至终都是客客气气,也让孙大夫语气缓和了不少。

“嗯,收下了,不过诊脉是这丫头给诊的,红包就给她吧。”孙大夫倒是也慷慨。

“孙大夫,这不行,我不……”涂然刚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