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气道:“镇国公,你怎么混不讲理!墨知许殴打亲王他还打出理来了?”

“左大人,你可别瞎说,明明是九殿下与睿亲王生了口角,我儿拉架去了,九殿下和睿亲王打架是家事,官家已经动过家法了,你没完没了的提起来,到底什么意思?”

“够了!”

景德帝用力敲了一下桌案上的镇纸,这才让两人停止了争吵。

“朕叫你们来是吵架的?要吵滚出去吵!”

镇国公能屈能伸地朝景德帝行了一礼:“是,臣知错,臣这就把嘴闭上!”

说着,他还故意将唇瓣收了回去,做出了闭嘴的动作。

景德帝忍半天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老家伙,自从知道昭庆就是帮过他的小恩公后,立即改了主意,不再嚷嚷要退亲,而且变得特别殷勤,在朝堂上随时随地捧他臭脚,让他十分尴尬。

可他能怎么办呢,自己选的亲家,咬咬牙忍了吧。

懒得再与镇国公废话,他又看着众人道:

“这次提前到达京都的,并非西秦的那位棋圣,不过是他的几个门徒,京都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人能赢过他们么?”

“父皇,我们倒也不是输的一败涂地!”

景德帝挑起眉头朝说话的人看去,没想到这开口的竟是他那最不爱说话的第八子萧儒柏。

“老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儒柏上前一步,朝景德帝行了一礼,这才恭恭敬敬地道:

“儿臣昨日听弦儿提起了一件事,她昨日正好在魁星楼附近,遇上了一位在魁星楼摆棋局的西秦人,许多人与他过招,的确没有一人赢下了他,于是那西秦人便对咱们百般羞辱,差一点激得一位书生羞愤撞柱!”

听到过程的景德帝愁眉皱得更紧了,“真是太嚣张了!难道朕的子民就没一人能找回场子么?”

萧儒柏不紧不慢地道:“父皇别急,儿臣要说的就是此事!”

景德帝嘴角抽了抽,老八年纪轻轻的,这性子怎么比老狗还稳,都这个时候了他能不急么!

可他是帝王,自要表现得比别人沉稳,只能耐着性子从牙齿里挤出了几个字道:

“朕不急,你快说!”

“是。”

萧儒柏回忆着余弦儿昨日的话,认真地描绘道:

“弦儿说,就在这西秦人羞辱咱们的时候,从人群里走出来了一个小少年,小少年不足十岁的样子,掀起衣摆就坐在了石桌前,要与那西秦人对弈!”

“一个小少年?”

景德帝惊讶了,老八提起这个少年,定是这个少年发挥了一些作用,便急道:“这少年怎么了?他赢了那西秦人?”

见萧儒柏还要行礼,景德帝气道:“老八,你属王八的么?就不能一口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