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衣衫掉落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一宫女上半身一丝不挂的跨坐在秦郁楼大腿上。

宫女见了她,惊叫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从秦郁楼的身上下去。

秦郁楼喝得醉醺醺的,瘪了瘪嘴后就趴在了桌上。

裴昀后她一步走了进来,不疾不徐的道:

“男人在外逢场作戏而已,秦少夫人可不要回去跟自家夫君起了争执。”

宁珊月显得格外平静,侧眸过来看了一眼裴昀:“臣妇不觉奇怪,殿下的东宫,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裴昀神色稍凝:“你说什么,孤的东宫一直这样?”

秦郁楼那点烂酒量其实早就昏昏欲睡了,方才的宫女不过是故意坐在他身上,故意脱了衣服,让宁珊月生气罢了。

可是他也看见了,宁珊月看见新婚的夫君如此形状竟很是平静,不知道她是在忍耐,还是真的不在乎。

宁珊月不跟裴昀吵,只是安静的走过去,将秦郁楼扶了起来:“夫君,我来接你回家了。”

秦郁楼身子歪在她的身上,语声浑浊着:“多谢娘子,辛苦娘子了。”

宁珊月扶着秦郁楼走到裴昀身边时,微微屈膝:“臣妇多谢太子殿下照看夫君,臣妇与夫君就先行告退了。”

裴昀站在原地许久,棱角分明的俊美神颜,此刻被滚滚狼烟给侵蚀。

从一开始的狰狞气愤,几日过去后,自己似乎被渐渐磨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