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兰沉默着咬着自己的嘴唇,半晌道:

“以后我再生气,也会等你将话说完。

再不济,给我找个大周的学问家吧,从头学学你们大周人的细腻与委婉的话术。”

鹤兰因自然也是知道她的好,只要拓跋朔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认错改错不再话下,从不扭捏。

“你方才的意思是,匈奴寒冬,我带着孩子住到北境来,匈奴忙碌的时候我还是在自己的国家,对吗?”

她想要再确认一次,这对于匈奴王庭来说,她也是需要上报给单于与太后的。

鹤兰因点首:“对,你我之间,只能如此。

大周跟匈奴合作甚多,一个月里,你总会来一次两次北境,也不会半年见不着。”

拓跋朔兰的确没有想到鹤兰因早已将未来一步一步的计划好。

与他的行事作风一模一样,走一步,算十步,周全细致。

这些好的地方,她是看见的。

鹤羽长裙的误会已经解除,他也献上满满诚意来了北境挨着自己近一些,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计划好了。

她没有发怒的理由,却心生一丝疑惑:

“我怎么感觉,我也在你一切的计划之中,是不是我会做什么,会如何想,你都算计到了?”

鹤兰因卧在床上,算是坦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