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绵绵跟鹤重霄蹲在鹤兰因的床前,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怎么了,只是觉得在睡觉吧。

他们很守规矩,看见人睡觉便不会闹腾,鹤兰因真的将他们教得极好。

拓跋朔兰在帐篷里沉默着守了很久,天色从烈日金光变成了繁星烁烁。

她起身点了灯:“辞归,隐休,你们都下去休息了,在这里熬了两日了,今夜我来守。”

隐休绷着脸:“我不走,我怕公主半夜将我们家大人给掐死。”

辞归将药膏瓶子放在拓跋朔兰手肘边,转身拖着隐休就跑掉:

“你们这些练武的,十个人里,九个都是猪脑子,赶紧走!”

半夜里,鹤兰因高热爆发,拓跋朔兰站在床前有些慌乱起来:

“辞归,到底怎么回事,这高热怎还反反复复的?”

辞归焦灼的道:“还是红疹引发的,鹤大人这算是遭了难了,哎。高热再不退,人真的会没的。”

她手掌扣在床头那块木头上,深深的朝内抠了起来,棱角分明的指骨微微泛白。

乌日娜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情,便知道,这鹤大人就是满是手段,满腹心机,总是能有办法让公主心软。

这白日在王庭里议事,晚上就来看男人,她看得生气:

“公主,您莫不是心软了吧?

这鹤大人手段如此之多,咱们匈奴人怎么跟他玩儿都是玩儿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