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黛急忙回身道:“是,公公。”

福康公公看了她一眼:

“是个机灵的,但咱家也得多嘴一句,别把皇上当傻子。

这天元宫,皇上老早就下了令,皇上他喜爱清净与干净。”

含黛淡淡的道:“是,公公,奴婢一定好生清洗茶具。”

福康公公用拂尘的另一头拨了拨那些茶具:

“这哪里是什么茶具,这些都是装茶水的杯具。”

含黛静静看着福康公公离去的背影,眼神冷戾下来,呵,老阉人,什么东西。

等我飞上枝头,日日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换了你这个老东西。

夕阳快要没入红墙宫檐时,裴琰也不见江云娆的消息,他阴沉着脸:

“娴婉仪出宫省亲,可有归来?”

福康公公道:“奴才去打听过了,娘娘尚未归来。”

裴琰一把将折子扔在了御案上,那神情似有些烦躁,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