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月,他恨得牙痒痒,还竟敢一声不吭的去成婚!

犯下这么的事情,竟然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的去成婚。

栗妙龄将地上的书本与折子都规整好放在了他的书桌上,又勾下身子去收拾那些碎裂的瓷片。

裴昀看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鲜血从她凝白纤细的指缝里流出来:

“手流血了,孤让太医过来给你包扎。”

栗妙龄容色虽不比宁珊月那样明艳大气,但也算一众女子里较为出挑的了。

特别是那双微垂的黛色细眉,只是稍稍沉了面色,便是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

栗妙龄浅粉的唇微弯,娇声清澈:

“爷不比兴师动众,奴婢哪儿能麻烦太医大人们呀?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奴婢就先出去了,不打搅爷的清思。”

她将那鲜血淋漓的手伸过来去拿那只空碗,纤细覆满血痕的手直直映于太子眼下。

裴昀皱眉,又道:“你先回房,孤一会儿让太医过来。”

栗妙龄也不再次驳了他的心意,婉约一笑:“奴婢谢过爷,等奴婢手好了,给爷弹琵琶解闷。”

她利落的转身出了房门,从不会故意像某些宫女那般故意在裴昀面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