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她明白了，刚才自己的话有多么愚蠢。

“舞麟，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豁出性命保护你的。”马小桃深吸一口气，说道。

唐舞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随后扭过身来，望向深渊圣君，“所以你的回答是？”

“吾有个提议。”深渊圣君显然已经被唐舞麟这個小屁孩引起了注意力，他开出了一个相当阔绰的价码，“成为吾之奴隶吧，将破灭神格主动献给我，在吾未来的版图中，将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想都没想，唐舞麟就拒绝了。

光是看这家伙夺取灵魂的手段，就与万年之后的邪魂师无异，向这种东西认输投降，他宁愿自杀。

“跟我的尸体开这条件，没准会答应。”

唐舞麟脸色一冷，道。

江楠楠身后，那双无色的眼眸深深地盯着他，“希望你不要后悔。”

随后，“江楠楠”那原本被黑雾笼罩的娇躯剧烈颤抖，深渊圣君强烈的精神力从中慢慢剥离。

江楠楠的意识开始逐渐觉醒。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挣扎而出，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那双被黑雾侵蚀的碧蓝眼眸，此刻正缓缓睁开，一抹熟悉的清纯与坚毅重新浮现。

“舞麟……”江楠楠虚弱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滴滴晶莹的泪花充斥了眼眶。

意识虽然一直被压制，但江楠楠一直能感受到外界的一举一动。

本来到了刚才，被穆恩抓住。

江楠楠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灵魂还掌握在深渊圣君手心的母亲。

但唐舞麟却为了她，毅然决然地将自身置于了危险的境地。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了她，冒这么大的风险。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脸颊，江楠楠泣不成声：“谢谢，真的谢谢……”

深渊圣君临走前告诉了她，只要唐舞麟还活着，他母亲的灵魂就会被好好保存。

唐舞麟望着泪如雨下的江楠楠，回忆起历史书中对方的出身和经历。

他上前一步，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语气平缓地说道：“学姐，真心换真心，你既然为了救我能舍弃生命，那么我一样可以这么做。”

泪珠在月光下闪烁，如蓝宝石般的眸子中映照出唐舞麟苍白俊逸的面庞。

她微微颤抖的双唇，试图挤出更多的话语，但终究只是化为无声的抽泣。心中充满了对唐舞麟的感激与敬佩，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痛心与自责。

一阵叹息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