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寿元果的力量流转至全身时，沈群玉却反而控制不住地呕出鲜血，整个人再次迅速变得苍老。

不止如此——

被顾青蘅紧握的手，从指尖处开始消弭。

留在心魔内的，是元婴期邪修的一道神念，在此刻忽然开口：“第一千三百四十九次，寿元果、续命法、金乌之血……你用了多少种方法了，顾青蘅？”

“……”

“你能得到的，能掌控的都太多了，顾青蘅，从顾家到天剑门，所以你的掌控欲膨胀到越发的贪得无厌，哪怕有一丝一毫失控的可能，你都不能接受。”

“……”

“你害怕她的离开，所以她不能拥有力量，你害怕她的死亡，所以想尽办法给她续命，让她长生。”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少女第一千三百五十次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又继续下一次尝试——意识被困在漫无边际的夜海之中，无声无息。

与此同时，外界的清风城废墟。

无数升腾而起的劫气被沈群玉化为己用，凝聚成巨大的黑色鬼手，将她托举着立于半空中。

刚才陷入内心心魔之中的顾青蘅正低下头，一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一手锢着她的腰身，本能地向她索取着唇齿间依恋的温存，恋恋不舍。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般。

在呼吸的间隙，只听他意识恍惚地呢喃：“阿玉……”

沈群玉只能勉强推开目前认不清人的顾青蘅。

在翻看了他的记忆后，沈群玉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