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然躲过，捡起枕头，放在椅子上。

“最后一句话，姐。如果自杀可以换来一切想要的，那么大家都不用那么苦苦奋斗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

病房内顿时传来江轻羽的鬼哭狼嚎。

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冷静的离开了医院。

谁弱谁有理吗？动不动割腕一下，就要别人哄着她，给她方便，把优先权让给她……凭什么？

江奈然刚走出医院，就看到顾司衍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见她也在，愣了一下:“你怎么，她……她没事吧？”

“不太好。”江奈然如实告诉她:“你希望她好吗？”

顾司衍点头:“当然！”

“那你得帮她达成心愿。我初步估算了下，她的心愿应该包括，嫁给裴寂，让我离开这座城，这辈子别在见到裴寂，她跟裴寂可以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以及让裴奶奶接受她。等等。”

顾司衍顿时哑口无言:“……”

“所以看吧，你什么都做不了。”江奈然笑了下:“你去找她，却不能达成她的心愿，她又十有八九会要你帮忙……我要是你，我就不进去了。”

顾司衍攥紧拳头。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是咎由自取。”江奈然一脸冷静:“你跟裴寂是好兄弟，千万不要助纣为虐了。”

“她，她没你说的那么不堪的。”顾司衍一脸的郁闷:“她只是，只是……”

“不是我说的不堪，是事实就是这样。”江奈然说:“她没有抑郁症，她很清醒，很理智。”

“……”顾司衍咋舌。

“她如果跪下来求你，当着你的面要自杀。或者哭哭啼啼，求你成全她跟裴寂……你会答应吗？”

“……”做不到的，他犯错过，不能再犯第二次。

“所以你看，还不如不见。”江奈然轻笑了下，径自走开。

顾司衍又忍不住问:“裴寂呢。”

“没来。”江奈然说:“她这一出，就是闹给裴寂看的。他知道我姐要做什么，所以干脆不来。”

“……裴寂跟轻羽，决裂了。”顾司衍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