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我知道了你和乔小姐的事，觉得我对她心存芥蒂，所以不希望你救她是吗？”

她说得这样直白，倒是让顾隋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可是我怎么敢呢，我明白你只是因为我的脸像你喜欢的人，所以才把我留在身边的，我有自知之明，不该奢望的我不会去奢望。”

唐安边哭边说：“我对于现在拥有的一切已经很知足了，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她那张脸实在太像顾溪清了。

顾隋看见她哭泣的样子，仿佛看见了曾经的顾溪清。

他一时心软，说：“算了，我也没有怪你，我只是不希望你用这张脸做些让我不愉快的事。”

⋯⋯

郑勤开着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乔念坐在副驾驶，一直扭头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直到郑勤突然叫了她一声：“乔念。”

“嗯？”她淡淡应了声。

郑勤问：“你还好吗？”

乔念这才转过头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郑勤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又突然问：“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乔念握住衣服的手微微一紧。

然后她低声说：“我不值得。”

“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郑勤说：“你之前说你不想浪费我的时间，可是你知道吗？我更担心你不肯给我机会。”

“郑勤，我真的不值得，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勤闻言，扭头看她一眼，然后又重新看向前方的路。

“是吗？那你告诉我，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乔念没有接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郑勤说自己和顾隋之前的事。

她想她如果接受郑勤，就一定会对他坦白之前的一切，不然她的内心会一直感到不安，感到内疚，她不想那样过。

见她不回答，郑勤只好把话挑开：“你还喜欢顾先生吗？”

乔念闻言苦笑一声：“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她这样一讲，郑勤便明白了。

“我懂了。”

乔念以为他放弃了，哪知他又说：“刚才他在你更衣室里，对吗？”

乔念猛地一怔。

“你怎么知道？”

“我换好衣服就下楼等你了，可是到楼下发现他不在院子里。我猜测他可能去找你了，所以才去敲你的门。”说到这里，郑勤脸上带着点怒色：“虽然你在房间里说没事，但是你的声音和平时是不一样的。”

乔念无话可说。

郑勤道：“我担心他会对你乱来，所以才在门外等你。”

郑勤边说边握紧方向盘：“其实我当时差点没忍住跟他摊牌，可是最后我还是犹豫了，因为我怕你感到难堪。”

“我发现我好像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挺适合做侦探的？”乔念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能在这种时候开个玩笑。

她没等郑勤接话，紧接着对郑勤说：“我给顾隋当过五年情人，我不想瞒着你，现在你觉得，我还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