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李安然看着岳不群略有些落寞的背影，刚想说些什么，被宁中则拦了下来。

宁中则朝李安然摇了摇头，又指了指门外，示意他出去说。

李安然只能点头应下。

两人走到有所不为轩外。

宁中则说道：“然儿，你不必担心你师父，他没事的。”

李安然还有些不放心：“可是……”

宁中则道：“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师父他就是不肯服老！”

“你别看你师父这个人，看上去谦恭礼让，温文尔雅，遇事总会先退上一步。”

“实际上，他这个人骨子里傲得很，自我认识他起，他就从不肯弱于人，争强好胜之心更盛过你和冲儿。”

宁中则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含笑，又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伱不知道，你师父年轻的时候，为了赢过剑……”

“赢过一个同门师兄，在比武切磋前夕，想办法给他送了一坛酒，让他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直接手脚发软，你师父轻轻松松就赢了他。”

“结果这事被你师祖知道了，罚你师父闭关思过，抄写了一百遍门规。”

李安然听得两眼放光，万万没有想过被称为“君子剑”的师父竟然还有这种黑历史，好奇问道：“那后来呢？那位师伯有没有找回场子？”

宁中则神色一黯，说道：“后来，我华山就遭了大变，一夜之间门内高手损伤殆尽，你那位师伯也在其中。”

“唉，可惜了！”李安然惋惜道。

这事他听师父讲过。

二十五年前，他们华山派遭遇了瘟疫，损失了二十多個高手，这才让嵩山派左冷禅抢去了五岳盟主之位。

宁中则明显不想提及这件事，含糊了一句，就跳了过去：“自那之后，我华山派实力大损，不复往日辉煌，到最后更是只剩下你师祖与你师父和我三人。”

“你师父这才不得不收敛了锋芒，从此变成了那个谦卑礼让的君子剑，再不与人比剑争强好胜。”

“我原以为你师父性子变了，没想到他变得只是表象，骨子里依旧是没变，到老了也不肯服老服输。”

“结果，他辛辛苦苦修炼了十余年紫霞神功，被你一下子就超过了，你说他心里能好受吗？”

宁中则横了李安然一眼，佯怒道：“别人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你倒好，直接就把前浪拍死。”

“师娘，我……”李安然一脸窘迫，急忙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