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后则继续说道:“夫君也不要误会,臣妾并非是要挑拨夫君和阿达兰蒂的关系,而是单纯举个例子,让夫君明白选秀的另一层含义。”

“须知那些亡国后臣服之人,他们生活在异国他乡,不管待遇怎么好,内心其实也很迷茫,甚至很恐惧,他们也想要一个肯定。”

“这个肯定,最好的,就是过去常用的和亲,而夫君做为新宋至高无上的男人,如果能带头接纳的话,那就再也没什么担心害怕的事了。”

“再比如跟夫君最亲近的女儿国国王,你觉得女儿国那个一丝不苟的相国大人,真的会不知道她偷偷跑来参加选秀的事吗?”

“如果她想阻拦的话,香香女王还能顺利的跑来汴梁吗?”

听完朱皇后的解释,柳尘也不禁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也比我想的更深。”

“不是想的深,而是因为看太多皇室之间的利益纠葛罢了。”朱皇后回答道。

柳尘听后,不禁轻轻把朱皇后抱在怀里,叹道:“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麻烦啊。”

“不明白的时候,还能不当回事,如今被娘子硬生生提高到了族群融合,社稷安稳的高度,就让人真的有点开始头疼了。”

朱皇后抿嘴一笑:“你这算不算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不是,我……算了,反正不管我怎么否认,你们也不会信。”柳尘无奈笑道。

朱皇后一听,也不再调侃他,而是认真的说道:“现如今的夫君,乾坤独断,言出法随,看似人间最自由,实际却也是最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