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账房的事,你凭什么发!”柳尘喝问道。

“就凭我是你二伯,就凭炼铁的人归我管。”柳二伯这时候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依旧仗着长辈身份嚣张跋扈。

柳尘见状,显然被气得不轻,“你管?我分明把作坊交给王老爹管了,你算哪颗葱?轮得到你来管!”

一旁的柳大伯闻言,却忍不住皱眉插话道:“孝直啊,你这话就不中听了,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二伯,你身为晚辈,怎么能如此无礼,你……”

“住口!”柳尘直接打断道:“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不给我个交代,就是老子的亲爹复生都没用!少特么在这儿跟我倚老卖老!”

“你!”柳大伯被气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但见柳尘这回动了真格,也不敢再说下去。

绕过三个长辈,柳尘转而看向张王氏,“张王氏,我来问你,柳二伯给你钱的时候可有人证?”

“小妇人不知,当时正是晌午,大伙儿应该都去吃饭了,想必没人瞧见。”

张王氏哭着答道。

“我瞧见了!”就在张王氏正难过的时候,旁边有个庄丁开口喊道:“若是七天前那次,属下就曾见过,当时属下看柳二伯给了张王氏十吊钱,还以为是柳二伯见张王氏死了家人,在好心做善事,如今想想,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大晌午的,你就那么巧的经过了吗?”柳尘问道。

“错不了,当时属下刚把木材运往作坊,王老爹可以作证,当时属下还跟王老爹说过这事儿。”庄丁答道。

“好,你敢仗义执言,就很不错,去到账房领十贯赏钱。”柳尘满意点头。

“属下多谢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