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坐直了身子。“如果你拿这个做交易，会让我看不起你！但是，你可以这么做！”许雅丽悲愤地拉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家里去。杨鸣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直至许雅丽关门的声音传来，才开着车子往镇里去。车子很快进了政府大院。吴乔智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吴乔智还在等着。杨鸣停好车，急忙向楼上去。看到杨鸣走进来，吴乔智看了看时间，微笑着站了起来。“好了，回房间睡觉吧，都快二点了。”杨鸣却没有一点儿要睡的意思，瓮声道：“镇长，或许明天情况有变！”吴乔智明白杨鸣话里的意思，呵呵一笑。“怎么了？许总翻脸了？你小子，回来这么快，惹恼她了吧？”杨鸣叹了口气，不好说什么。“反正你做好准备，明天许总有可能不签协议。如果她不签，接下来的情况可能会更糟！”吴乔智没有深问原因，轻轻地拍了拍杨鸣的肩膀。“只要她没有开口说不签，明天你还是带人到她的厂子里去。我想她也不会是那种小格局之人！”杨鸣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第二天上午八点十分，杨鸣电话让劳青梅和伍世德来他办公室。不一会儿，两个人到了。杨鸣叮嘱两人，一会儿跟他到厂里签订关闭协议。劳青梅说要不要把任子露一块儿带上？杨鸣说不用，他们三个就行，人多了不好。任子露跟着工作组其他成员一块儿回尖山村。上午八点二十，杨鸣带着劳青梅和伍世德，开车往许雅丽的造纸厂去。八点四十五分，车子驶进了厂子。没成想，许雅丽满脸笑容地等在办公室门口。一番客套下来，许雅丽说，赶紧签吧，她一会儿还有事情。杨鸣有点儿愣。昨天晚上许雅丽所说的“狠话”荡然无存！杨鸣不得不对这个女人另有看法。签完协议，杨鸣带着人又到另一家造纸厂签了。之后，杨鸣给吴乔智电话，说已经签了许雅丽和另一个造纸厂。下午再到另一家造纸厂去。吴乔智高兴地直接表扬了杨鸣等三个人。上午十一点钟，杨鸣他们到达了尖山村。刚进村，已经先到的其他工作组成员报来好消息。他们也签了二十多户小作坊。杨鸣没想到，昨天晚上的一番操作，竟然使今天的形势大好，一路开挂下来。突然想起高个子村民说今天出院。打听了一下他家住的方位，便往高子个家走去。见到高个子后，杨鸣拿出了一千元。说那天在医院，答应借二千元的，当时只有一千元……高个子激动地说，他就是一个村民，一个镇长对一个村民这么上心。他没有理由再跟政府对着干。于是，他把四个兄弟全部召集过来，当着杨鸣的面表示。他们不仅签关闭小作坊协议，还会动员其他小作坊一块儿签。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杨鸣当然很高兴。关闭小作坊协议的签订，出乎他的意料，一个上午竟然好事连连。从高个子村民家里出来，杨鸣和劳青梅及伍世德往村委会走去。当经过一村民家门口时，一个四十多岁的村民在拼命地砸自家的门。“开门！你个骚货，又把那个野男人带回家里来了，开门！”几个村民在围观，指指点点地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