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

沈之年的脸色忽然冷了一瞬。

一种可怕的感觉从他清冷的眉眼泄出，稍纵即逝，却又是让林桑玖紧张了一瞬。

沈之年没有回应林桑玖的话，而是抬眸，浅浅扫视了一下石化的众人，

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宋启华的身上。

“我沈某费尽心思，才邀请林小姐上门帮我鉴定古董，

“我珍惜的人，你们就是这么践踏的？”

他声音不大，甚至带着淡淡的慈悲。

可是宋启华却用手撑着桌子，才勉强站住。

林桑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们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充其量就是合作伙伴，和欠债还钱的关系。

可是为什么沈之年说的话听上去这么暧昧这么容易让人误解？

不过，至少非常有效。

宋启华哑着嗓子，结结巴巴：

“那、那是我确实误会、误会桑玖了。”

沈之年：“道歉。”

宋启华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哪有老子给孩子道歉的！

可是他在沈之年的目光下，如芒在背！

“对、对不起！”他咬着牙关开口，嘴里泛起一阵血腥味。

沈之年又将目光缓缓落在了宋蔓的身上。

宋蔓还保持着将手机举起来，屏幕向外的姿势。

沈之年：“p图的拙劣的把戏，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