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

无数酒瓶落在地面。

他们的确醉了。

帝台隐倒在桌上,一袭威严的龙袍凌乱铺散在地。

他那好看的薄唇微动,醉意惺忪地问:

“惊鸿神督……何日归京……”

褚江陵也倒在云惊凰一旁的桌上,儒雅昳丽的面容间带着些许遗憾:

“若此刻在你身边之人,是长渊兄长……该有多好……他最想与你布画天下了……”

以后……江陵代替长渊,完成长渊兄长想做之事……

云惊凰也不知不觉喝多了,头晕晕沉沉的。

雁儿已经赶来,搀扶着她。

只有容稷还很清醒。

全程他并未喝多少。

此刻他唤来护卫,吩咐:

“扶皇上回房休息。”

“将江陵公子也送回去。”

他还叮嘱一婢女:“去寻郎中熬些解酒汤。”

“是。”

护卫丫鬟们体贴地伺候着他们离开。

雁儿也已经将云惊凰扶起来:“小姐,慢些……”

云惊凰走得跌跌撞撞,但还有些清醒。

她对容稷交代:“容世子,若是有空……你多带我七哥进宫坐坐……陪明帝聊聊天……他应当会喜欢你和我七哥……”

不然宫院森森,的确挺可怜的。

他们这些人都有想谋之事,唯独帝台隐没了。

说话间,她脚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小姐!”雁儿单薄的身体差点没有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