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渊眯眸,华贵的面容间并无生气之色。

“是我冒昧了。”

他随手收了药膏,语气沉和:

“姑娘一人行走于江湖,应当吃了许多苦头?”

这是想与她走心聊天。

云惊凰一如既往淡漠地“嗯”了声,“不止是许多,遇到的狼子野心、穷凶极恶之人,更是数不胜数。”

不知为何,帝长渊总觉得她的话语似乎有所针对。

但仔细看,女子那面容又如古井清冷、沉静。

他也的确并未与这女子有过节。

他取下随身玉佩:“踏月姑娘初来乍到京城,今日更恐树大招风。

若遇不便之处,可拿玉佩到锦楼寻我。”

锦楼,是一家太子经营的酒楼,用来敛财,但由帝长渊为其管理。

京中人士只知是高档酒楼,但并不知有皇子背景。

帝长渊这算是说出自己的一件秘事,也将拉拢之意表现得极其明显。

云惊凰却依旧平静、淡漠。

“抱歉,长渊殿下,我从记事起就独来独往惯了。

不论遇到任何事,都喜自己解决,从不喜依靠任何人。

靠山山倒,靠树树亡,这是我奉行的人生准则。”

帝长渊眸子终于深邃的一眯。

女子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