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人竟畅聊至深夜。

帝台隐也提起曾经制茶之举,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时、与帝长渊促膝长谈的画面。

他对长渊,到底不够上心。

只是母妃之死,亦是长渊所为。

至亲,至信,常常曾在深夜忆起,沉重而如刀挫。

陈元蓁察觉他脸色变化,外面夜已深,她道:

“君上,该入寝了。”

又是分被而眠。

只是这一晚,陈元蓁躺在床里,明显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笼罩着的那抹凝重。

她手指尖颤了颤,心脏也跟着紧窒。

看他不悦,她想做点什么,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她清楚,他的心结,未解。

虽云惊凰等人安排了褚江陵、容稷陪伴,但他们,到底不是帝长渊。

即便是,可是帝长渊害死了帝台隐的生母。

那段手足之情,从此蒙上鲜血,落雪寒寒,极难扫清。

帝台隐失眠,黎明未破时分,又恢复如初,起床前去上朝,处理政务。

而在他走后,一直闭目的陈元蓁也睁开了眼睛。

他一夜失眠。

她亦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