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懿长眉拧起。

往日见了他,此等情况她已经撒娇。

今日……

帝懿见她脱得艰难,那衣服里三层外三层。

他迈步走到床边坐下。

一手搀扶她,一手帮她脱外衫。

厚重的锦袍脱下,只剩下里面的白色里衣。

云惊凰总算舒服了,倒在床上拉了个枕头抱着,继续睡。

帝懿长眉又皱了皱。

往常她是抱他。

就在床边僵坐许久,帝懿终于薄唇轻启:

“今日怎么这般安分了?”

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云惊凰,终于睁开了眼睛。

虽然她是有些醉了,但她还是有意识的。

她说:“我在等你开口。

你会来,应当考虑清楚了吧。”

她证明了自己,她有能力足以和他并肩作战,不会是他的累赘,也足以保护好自己。

她现在不想逼他,不想反倒让他觉得,她没有他不行。

她真不是那些会眼巴巴盼着他、等着他的女子。

帝懿沉眸,神色晦暗难明:

“还未。”

未想清楚。

他人生中从未规划过成婚这件事。

也并没有觉得、若遇到一个优秀的女人,就应当和她成婚。

因为没有规划,所以没有过这个想法。

如今对她的情感……

他第一次有。

似乎有所澎湃,可似乎理智依旧清醒,并没有迫切想将她留在身边的欲望。

(苍伐若在:那就是刺激得还不够!若到大殿看到帝妃与男人们抱在一起,还能理智吗!)

就如此刻在这房中。

他对她也无任何非分之想。

那些书上言,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不得於飞,使之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