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仓库里有白银四万八千两,只要李少傅愿意救犬子,我愿意侵家荡产,不惜一切代价。”

“你们刘家主要承接工部的水利房屋建筑工程的吧,每年流水有多少?”李显问。

“什么叫流水?”

“就是你们进进出出的银子有多少?”

“这......大人,这些数额巨大,但落到我们手上其实没几个字儿的,要付给上家材料钱,要付工人酬劳,还要打点梳理各种关系。”

刘父以为李显胃口大到要把他敲骨吸髓的地步。

刘家的生意就是跟官员打交道,但大家都知道节制收敛才能长久,总得给别人留条活路嘛。

这李显未必贪得有些过头了吧,近五万两银子还不满足。

“不知少傅是何意?流水银子,我这边是没法截留给您的。”

“直接告诉我就行,不想说就请便吧。”李显轻描淡写地回道。

“那一年来来往往的银两,估计得有七八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