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回到祠堂，手里多了一份文件。

蒋瑜还在控诉着傅老夫人对她的不公平：“还有演讲会那一次，你明明知道那一刻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一直以来都会亲手给我做礼服，可顾北笙来了，你就做给了她，如果这些年，你不一一给我做礼服，我也不会有一种天堂跌入地狱的挫败感。”

顾北笙听着这一切，只觉得十分可笑：“蒋瑜，你的意思，别人给你做了某件事，就要一直做，直到死亡？只要某一次没做，就是不疼爱你了？你只要别人付出，从一而终，试问，这些年，你又为奶奶做过什么？”

蒋瑜红着眼睛呵斥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我！如果不是你，我和奶奶的感情永远也不会变。”

傅老夫人心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从没想过，蒋瑜对她有那么大的怨念。

“奶奶，你倒是说话啊，你……”

叶管家打断她：“住口！”

蒋瑜回眸看他，眼里满是恨意，此刻，她只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她。

“蒋瑜，平心而论，你从小到大，学校家长会，哪一次老太太没出席？有一次高烧住院，也一定要去参加你的高中毕业典礼，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宠着，老太太一直为你撑腰，到现在，有谁敢欺负你？”

蒋瑜咬唇，这一点，她不能否认。

因为奶奶的存在，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

“就礼服而言，二少夫人救过老太太的命，又是老太太的孙媳妇，给你做了这么多次礼服，就给二少夫人做这一次，就那么对不起你了？如果不是你大闹演讲会，之后的礼服，老太太照样会给你做，因为她让我订购了许多名贵的布料，颜色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

闻言，蒋瑜愣住了，虽然她知道，之后奶奶没再给她做过礼服，可能是因为她抢了顾北笙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