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那么点。”陈升闭着眼睛斟酌道。

光头痛不发烧也说得过去吧？

他刚这么想，手臂上一疼。

“给你一次机会交代！”杨君雪掐着弟弟手臂上的皮。

这王八蛋从来不头疼，小学起就没感冒过。

既然没烧……肯定是又在演！

差点把自己蒙过去了。

“交代什么呀姐姐？我真头疼。”陈升坚持着。

“转过头，看着我。”杨君雪命令道。

然后自己侧躺下来，以右手肘撑着床，手掌托着脑袋。

陈升只好侧过身子，两人面对面，一个高一个低。

可以嗅到杨姐姐的呼吸。

“到底病没病？说实话我不会生气。”杨君雪观察着弟弟。

其实她心里已经确定在演了，但还是要听弟弟说，交代的态度很重要。

陈升哪会直接承认，又贴近了一些，两人嘴唇都快凑到了一起。

他声音低沉地道：“我就是想你了。”

杨君雪怔怔地望着弟弟。

陈升也深深望着姐姐。

姐弟俩就这么互相对视，两人的眸子里都能清晰地映出彼此。

过了好一会。

杨君雪趴在了陈升肩膀上，轻轻啃了一口，语气带着一丝嗔怪：

“想我不会说吗，干嘛又演，又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叫又啊，像是我什么时候演过似的。”

“嗯嗯是的，你没演过，你从小到大都没演过。”

“真没演。”

“谎话鬼，都懒得戳穿你。”

姐弟俩一直说着话。

良久后，杨君雪的羽绒服和裤子都放在了床的角落。

寝室里响起亲嘴声。

以及杨君雪喘息着的低语：

“唔……我…唔……恨死你……唔……”

漫长的夜，并不漫长。

早上醒来后，陈升有点流鼻水。

还真有点感冒了。

自己的床板没有垫东西，怕杨姐姐睡得不舒服。

就把被子叠了三分之一到她身下。

结果自己不怎么够盖。

昨晚两人忙到深夜才睡，说了很多话，怀里的人还没醒。

发香夹着呼吸的气息布满整个被窝。

身体洁净的女生早上没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