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我看裴鸢和他们夫妻俩也不亲近,上次抢母亲给裴鸢的私产时,两边就有几乎决裂的可能。倒是裴常胜他们觉得,裴鸢是他的儿子,再怎么都不可能翻过他的五指山。

裴鸢自己搭上公主这条线,给自己谋了去百越的差事,何尝不是想自立出去。母亲是真的心疼她这个孙子,就是到了临了,都在为他打算。”

钱氏说完,紧张地看着裴长功。裴老夫人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何尝不是在试探自己的这个大儿子。

若是他能接受裴鸢做自己的继子,那在他的心里,是不是就没那么恨自己了呢?

裴长功沉思了许久,问道:“你说,我若是答应,母亲是不是心里能松快些,多活些日子?”

钱氏叹气。

母子俩究竟为什么到了这副死生不复相见的地步了呢。

“我明日去给母亲回话。”

翌日,钱氏去二房坐镇,然后告知裴老夫人,她和裴长功决定过继裴鸢。就是不知道,二房这边愿不愿意松口了。

裴老夫人听了后,沉沉吐了口气。

“不必担心,我来解决。”她既然主动开了这个口,自然不会让这对夫妻操心了。

随即,当晚,裴老夫人又将三房的人召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