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谁，你们自己选。”

说完，白小川就将一把锋利的匕首，丢到这两人面前。

这……

慕天云当场僵立，紧紧盯着那把匕首，心情十分的复杂沉重。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亲眼见识过白小川的杀人手段。

他相信，这家伙绝不是在开玩笑。

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慕天云抢先一步，鬼使神差地从地上抓起那把匕首。

一步步地朝着儿子走去，目光也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儿子，不要怪我。”

“爸，不要杀我……”

慕冬阳接连摇头，眼中满是恐惧与痛苦。

他双手紧紧捂着小腹，一阵阵叽里咕噜的声响传出。

“儿子，你的病很难治好了，与其这样痛苦不堪地活着，不如早点了结。”

“这样对你来讲，也是一种解脱。”

“爸，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咕噜噜——

慕冬阳弯着腰，双手紧紧捂着小腹，面露痛苦之色。

他感觉马上就要撑不住了，千万道洪流，奔腾咆哮地冲向括约肌处。

“儿子，你也看到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下辈子，好好做人。”

唰！

慕天云大步上前，持着匕首，狠心刺向儿子。

慕冬阳艰难地挪动双腿，避开了心脏处的要害。

但是肩膀上却挨了一刀，血瞬间就把衣服给染红了。

慕冬阳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他身后是一面墙，已经无处躲闪。

“去死吧——”

慕天云纵身就扑了过去，压在儿子身上。

锋利的匕首就抵在慕冬阳的脖子上。

他要抢先一步，割断儿子的喉咙。

但可惜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