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调令(2 / 2)

作品:《边军悍徒到大乾霸主,从领取小娇妻开始

那大夫先是用纱布蘸着热水帮江九儿清洗伤口。

期间江九儿一直紧皱着眉头,似是在强忍着不痛叫出声。

等伤口周围清洗完之后,那大夫随即开始往上面倾倒烈酒。

“啊~!”

这次,江九儿终于忍不住开始痛叫起来。

冯之舒有些不忍心看,撇过头去。

因为伤口的位置有些特殊,刚才包扎的时候,属于事急从权周正也没在意,现在有大夫代劳,所以周正也没好意思看江九儿的样子。

冲洗完伤口之后,血液又淌了出来,那大夫忙拿出一个药瓶开始往伤口上撒药。

江九儿疼的满头大汗,但她这次咬着牙没发出声音。

大夫的药比老莫的管用多了,灰白色的药粉撒上去之后,鲜血随即便止住了,随后那大夫便又拿出了针线准备缝合。

然而就在这时,江九儿却说道:“别缝了会留疤的。”

大夫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他瞪眼看向江九儿道:“缝上你能保住这条小命也不错!去,找个木棍来给她咬上。”

周正刚想出去找,但江九儿却撇过头道:“算了,缝吧,我不用那东西。”

大夫翻了翻白眼道:“那你可别叫!”

说罢,他引好线,一针便扎了上去。

预想中的惨叫声并未响起,周正撇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丫头已然昏厥过去。

对大夫而言,这样倒是更加方便了。

那大夫快速的引针穿刺,用较为细密的阵脚将江九儿身上那接近一尺长的伤口缝合在了一起。

这时候,缝合的越是紧密,留下的疤痕便越小。

缝合完毕之后,大夫又往伤口上撒了些药粉,随后才扯下纱布在伤口上裹了三层。

一切都弄好之后,那大夫拿出来一包药粉和一卷纱布说道:“三天换一次药,伤口不能沾水,没事让她晒晒太阳。”

“有钱的话,弄些鸡汤来给她补补,回头你再去我药铺那些药来,一起煎服着喝。”

细心的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那大夫转身离去,周正本想骑马送他,结果却被拒绝,想来是受不了马匹的颠簸。

等送走了大夫之后,周正这才发现屋内少了个人。

“哎,老莫呢?”

冯之舒道:“哦!刚才他说出去一趟,让我告诉你一声。”

“出去一趟?”周正皱眉:“这家伙不会是回他那作坊了吧。”

周正出门看了看,只见骡马车子还在门外停着,想来应该不是回去了。

“算了,兴许有事吧。”

再回到屋里,江九儿还没醒来,但看胸前那有节奏的起伏,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冯之舒并没有问什么,而是淡然的将江九儿那满是血迹的衣服浸泡起来,看那样子是打算浆洗一番。

“你就不想问问什么?”周正笑了笑说道。

冯之舒平淡中也带着一丝笑意,她说道:“相公打算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不打算告诉我,我便不会让相公为难。”

多好的媳妇啊,若换作现代的某些小仙女们,估计早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吵翻天了。

周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便低头附到冯之舒耳畔道:“她就是雁荡山的土匪头子江九儿!”

此话一出,一直淡然处之的冯之舒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啊!她就是江九儿!”

“嘘!”周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道:“别告诉别人,燕然那丫头也别说,如今我们已经和雁荡山上的土匪讲和了,双方不再动刀兵,而且诶这次她算是帮我的忙才受的伤,算我欠她一个人情。”

冯之舒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九儿,又看了看周正,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从怀中摸出一些银两交给冯之舒,周正又说道:“闲了去集市上买些肉类,给她补补!”

“嗯!好!”冯之舒再次点头。

交代完这些之后,周正便打算去军营安排一下守夜的事情。

因为来的时候并未掩饰,所以狂刀门的那些人还是可以寻着血迹和车辙印找到这的。

他们明目张胆的冲击军营或许没那胆子,但晚上偷袭,却不得不防。

所以,周正便想安排四队人马轮流守夜。

然而,他刚走出院门,便见林业带着几名随从来到了家门口。

“要出门?”林业问道。

自从上次镇北关分别之后,林业便再无半点动静,原本游击将军的职位似乎也石沉大海了。

如今他突然造访,必定有事。

于是周正忙道:“去军营安排些事情,不过不急,总兵大人先请进屋。”

林业点了点头便向屋内走去。

这时正巧看到冯之舒在清洗带血的衣物,林业见状皱眉道:“谁受伤了?”

周正早已想好了答对之语,他说道:“我的一个远房堂妹来这投奔我的路上,被歹徒伤到了,正在屋内修养。”

林业看了看屋子,又看了看周正,随后道:“罢了,不进去了,就在这说吧。”

周正也没客气,直接站在原地听着。

林业微皱着眉头说道:“朝廷的调令下来了,不过不是让你去镇北关当游击将军,而是让我去广东道担任平叛总兵官。”

此话一出,原本还一脸淡然的周正顿时全身一震,他瞪大了双眼道:“朝廷那些人是吃错药了吗?你在这当总兵当的好好的,干嘛调你去广东道?”

此时的广东还是一片不毛之地,到处都是少数民族,造反闹事如家常便饭,当然因为地域的局限性,这些人就是造反造的再厉害,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大乾自开国以来,还没见他们出过两广的地界。

因为闹事的太多,所以这地方基本收不上来赋税,每年朝廷还要调拨许多银两对这里的百姓进行安抚。

把人派去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和发配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林业似乎也对这调令极其不满,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反而对周正说道:“不要胡言,朝廷自有朝廷的考量。”

“如今两广叛乱愈演愈烈,当地官员无力镇压,只能从其他地方调派军队过去,我不去,其他人也要去。”

“那镇北关呢?”周正又问,这才是重点。

如果林业没担任镇北关总兵的职务,他爱去哪去哪,周正才懒得管,可偏偏他现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若他被调走了,那自己呢?岂不是又要从头再来?

林业沉声道:“朝廷已经调派了淮安侯陆瑾前来接替我的位置,虽然我和他素来不和,但不可否认,此人还是有几分能力的。”

“有他在,镇北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今日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的打算,是跟随我南下两广,还是留在白沟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