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丝毫没有要瞒程阳的意思。

她把口袋里的另一只录音笔也拿了出来：“我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已经做了录音。你觉得我阴险也没关系，我既然知道自己被你耍了，总要做点反击。”

程阳摇着头说：“不，姐姐一点也不阴险。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姐姐想怎么样都可以，哪怕，哪怕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觉得你阴险。”

温黎淡淡说：“你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以后只会当你是陌生人。”

这话无疑是拿针在程阳心口上戳。他难受的脸都变形了，一遍一遍喊温黎：“姐姐，求你了，别这样，求你了。”

温黎不为所动，继续说：“你只是帮凶而已，主谋我是不可能放过的。你如果觉得对不住我，那就拿上这支录音笔，去找林若媛吧。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想要她亲口承认她是怎么准备害我的。”

顿了下，又说：“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手里还有你刚才说过的那些话，这些证据也足够了。”

程阳立刻握住他面前的录音笔：“我去，姐姐，我会去找林若媛的。”

温黎点点头，站起来打算走：“我暂时没有把你拉进黑名单，你拿到证据以后，就打电话通知我。不过，我不会等你太久，三天后，我看不到你的证据，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程阳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温黎抬脚就要走。

程阳在她身后大声说：“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一开始只是想哄着你玩，可我也没想到，后来会真的喜欢上你。我还从来没有没有这样喜欢过别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人让我这么喜欢了。”

温黎顿住脚步。

跟着，她在咖啡厅里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中，慢慢转身，直视着程阳，语气冰冷地开口：“你说这些，是想让我觉得很荣幸吗？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只觉得你的喜欢很廉价，我宁愿不要。我更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再也不管程阳会如何。

少年独自在咖啡馆坐到了日落，不管周围的人如何看他，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杯又一杯喝着不加糖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