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私心。

所以她才不愿意真正地加入天机堂。

说她极端也罢,但她就是做不到真正的公正。

更何况张大妈的死是她罪有应得,也是黄皮子在背后搞鬼,关她盛新月什么事?

谢知宴落后她半步,侧头看着身前的人影,无声地勾了勾唇。

这个点儿,殡仪馆的卷帘门早就合上了。

盛新月就像没看见一般,抓住卷帘门的底部用力往上一掀,伴随着哗啦啦的巨大声响,卷帘门竟然直接被她给掀开了。

还没往店里走几步,里面就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声音:“你们来了。”

声音很平淡,似乎对他们的出现没有一点儿意外。

“嗯,我们来了。”

盛新月应了一声,打开灯走了进去。

殡仪馆的最深处,支着一张小床。

真正的田叔就躺在床上,两人并没有靠太近。

但即便是这样,从那张小床上传来的腐朽的气息,还是让人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悲凉。

“我动不了。”

田叔笑笑,“所以就不能起来招待你们了。”

长久地躺在床上,他的肌肉都已经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萎缩,每天就拖着这句半死不活的身体,静静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丝变化。

“你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