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茴气得想骂人。什么嘛!一个府卫长还敢给姑娘气受!

却不知为何,她竟被那股寒气所慑,嘴张了张,开不了口。

“不走吗?”一袭白裘出现在人前的时云起来了,正好打破僵局。

“这就走,先去魏家接魏姑娘。”时安夏扶着北茴的手上了马车。

夜宝儿不用她喊,就摇着尾巴纵身跃上。

好半天,时安夏不见时云起,正要掀帘问,就见北茴和红鹊也上车来。

红鹊道,“起少爷要跟府卫长坐一块。他说他要亲自替姑娘您赶马车。”

巧的是,魏家也是当哥哥的赶马车,载着魏家两姐妹出行,还带着两个丫头。

两辆马车缓缓出城,刚走到槐荫路口,便过不去了。

连日积雪将树压垮,几棵大树横七竖八堵在路中间。

陈渊淡淡道,“去不了报国寺,不如改走大足寺。”

时云起跳下马车,转了一圈儿,弯腰检查片刻,回来说,“这树好像不是大雪压垮的,倒像是人为拦在路中间。”

陈渊挑了挑眉,“所以呢?”

“咱们搬开就好了,不碍事。”时云起觉得今天的陈渊有点奇怪。

平时不说话归不说话,但干活儿利索,没这么阴阳怪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陈渊坐在那不动,“你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