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的时间是半个小时。

周望大概只参与了5分钟。

在礼貌的和姜云飞问好之后，周望就离开了房间，把剩余的时间都让给了这对父女。

在离开的时候，姜云飞看周望的眼神有亿点复杂。

以姜云飞对姜沫的了解，再加上他的深厚阅历，他可能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

或者至少知道，两人的男女朋友关系多少有一点不正常。

自然是因为姜沫表达的情感过于炙热，完全不像是普通情侣……不，哪怕是一些已经结了婚的夫妻也做不到这样。

但姜云飞什么都没表露出来。

他已经没有能力再给姜沫什么，至少……女儿脸上的笑容是真心的。

等姜沫也从看守所里走出来的时候，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以往那种清冷，但好像又有了一些不同。

周望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越看越喜欢。

叮！

【绑定对象姜沫的精神欲望得到满足，欲望消费金已发放】

“明城商业银行：您尾号9999的账户于8月9日16：41入账人民币100，000，000元，附言：基金分红……”

“明城商业银行：尊敬的周先生，您的卡片已自动升级为七钻黑金卡，详细权益请点击……如有疑问请联系您的私人专员柳艳……”

周望原本的城商行五钻账户，在姜沫看到他的时候入账了一个亿，连跳两级直升七钻，也就是城商行最高等级的个人账户。

即便是有一点心理准备，周望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姜沫是真的好赚钱啊！

完全吊打他这个“正版用户”……

原本经过案件和买车的支出，姜沫的消费金已经只剩下了一千多万，这下好，直接突破了九位数大关，是目前只剩下2000万出头现金的周望，拍马也不及的存在。

……

晚饭是和王红英两口子一起吃的。

案件告一段落，这也是应有之义。

吃饭途中，周望也听王红英聊了一些姜云飞的往事。

按她的说法，至少一开始的时候，姜云飞集资是真的想着偿还的，只是后来窟窿越滚越大，当崩塌的时候，不管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后来都已经不重要了。

周望闻言默然。

事物皆有相通之处。

他也是曾深陷债务危机的人……

如果没有系统的从天而降，他又会走上怎样的道路呢？

虽然他的负债乍一看并不多，好像就是十万块钱，但周望假设只是一个普通工薪族，不足以在短时间内清偿本金的话，那利息就会越滚越多……

他这辈子不说彻底废了，但没有什么际遇的话，也只会沦为社会底层了。

高振邦倒是对周望的身世来历相对感兴趣一些，不过他打听的很含蓄，也不会让周望反感。

“王老师，高律师，这次多谢你们了。”

周望说着掏出了两张卡放到桌子上，笑道：“虽然王老师您坚持不收律师费，但该有的表示还是得有，这两张卡请您二位务必收下。”

“这可不行，周望啊，你支付给我们的费用已经足够多了，我们哪还能再收钱？”

王红英赶紧摆手拒绝。

“王老师，这可不是银行卡，而是滇池附近一个高尔夫会所的会员卡，两张卡上储值的钱也不多，就五万块而已，伱们就算不收这个钱也退不了了。”

周望笑道：“那边环境挺不错的，您二位有空可以去看看，权当消遣了……”

“这……”

王红英和高振邦无奈对视一眼，周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矫情好像倒显得是他们的不是了。

“那周先生，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刚好我对高尔夫这项运动还挺感兴趣的，之前一直没时间接触……”

高振邦接过了话头，笑着拿起了那两张会员卡，只是话还没说完，脸色已经变得诧异，“滇望会所？周先生，这难道……”

“是我名下的产业。”

周望点点头承认了，随即一摊手，“所以王老师你看，我其实根本没付出什么成本，你们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王红英和高振邦惊讶之余，也只能苦笑着接受了。

能没有心理负担吗？

毕竟周望之前给的就已经过多了……

虽然他们知道周望很有钱，但这随随便便又在滇池边上掏出一家会所来，还是让他们震了一下。

周望这个礼物也很合适，至少对于高律师来说，加入一个本地的高端会员制俱乐部，对他的业务扩展是很有帮助的。

……

一顿饭吃完，周望和姜沫一直把王红英两口子送上了他们的宝马X5，又挥手作别。

此时夕阳西下，晚霞极美，站在停车场，姜沫一直靠着周望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我们走吧……”

坐上宾利欧陆GT，周望略一思考，“要去我家看看吗？”

“好。”

其实这个对话可能没什么意义，因为周望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姜沫都不会拒绝他。

但这个举动本身，至少是有一些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