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减少西南军的伤亡,我,甘愿背此污名。”

夜下,祝青歌沉默许久,放下手中茶杯,无力地说道。

“世子,西南军的家人,可都在大商境内。”

李子夜正色道,“军人的意义,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受战火波及吗,我想,西南军中,也有不少将士,想要出兵,保护自己的家人吧?至于世子所说,减少西南军的伤亡,行奇兵、迅速北上,重创天谕大军,便是减少伤亡的最好方式,世子只要答应出兵,我甚至可以做主,将西南军安排在玄甲军和罗刹军的后面,这样,西南军的伤亡,就能降到最低!”

“砰!”

祝青歌闻言,直接将手中茶杯捏碎,目光看着眼前人,一脸怒火地说道,“你这是在侮辱我西南军!”

“世子连西南王排在玄甲军和罗刹军后面出兵,都觉得是侮辱,那整个大商都在打仗,所有武王和军队都在浴血奋战,唯有西南军却始终按兵不动,你觉得,西南军的家人还有大商战场上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甚至天下人,会怎么想?”

李子夜淡淡道,“他们只会认为,西南王和西南军,是贪生怕死的懦夫!”

“够了!”

祝青歌砰地一声拍案而起,脸色变了又变,说道,“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能侮辱我父王和西南军,今日你我的交谈,到此为止,告辞。”

说完,祝青歌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去。

院中,李子夜一人坐在石桌前,默默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