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列子御风(2 / 2)

作品:《从斗罗开始的自我奋斗

“列子说:当年我跟我的老师形影不离地相处,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这样过了三年,老师才扭头看了我一眼。

五年之后,我终于心里敢念是非了,口里敢言厉害了,老师才对我认可地笑了笑。

七年之后,我达到了随心所念无是无非、随口所说无利无害的境界,老师才引我跟他同席而坐。

九年之后,无论是随心之所念,还是随口之所言,我都不知道是自己的是非利害,还是别人的是非利害,甚至连谁是我的老师,谁是我的朋友都毫无分别了。”

说到这里,清欢的语气加重,正色道:“这时候身体内外的一切都似乎完全打通,没有分别了。进而,眼、耳、鼻、口等五官也能够互通感应,没有分别。

这时心凝聚于一点,形体感觉全部消失,连骨肉似乎都融化了。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依靠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双足踩在哪里,只感到自己在随风飘荡,或东或西,像轻盈的树叶一样,不知道到底是我乘风而飞,还是风乘我而游荡?”

比比东脱口道:“是你交给我的“坐忘”?”

清欢解释道:“坐忘是一个过程,而列子描述的是结果,“坐忘”是向这个结果求索的过程!”

比比东兴奋的道:“是不是等我学会“坐忘”,不断积累,也能达到御风而行的境界?”

清欢没有正面回答,继续刚才的故事,道:“列子说完,责骂尹生说:你在我这里才待了几个月,就有这么多的抱怨和不平,这怎么行呢?风云大气背负不起你这样的拙重形体,宽厚大地容纳不了你凡俗的骨骼,这样的你,是无法御风飞行的!”

比比东听完,一开始并没有重视最后一句,还沉浸在列子描述的境界里。

直到清欢久久不言,比比东才下意识的抬头看他,就看到清欢眼神饱含深意的看着她。

意识到什么,比比东这才开始回想清欢最后的话,思索着道:“是心不定的缘故吗?”

清欢笑了,道:“有这个缘故,但更重要的还是“无为”……在修行中,“无”代表着自己生命的本源。

所以从修行角度来说,“无为”不是通常理解的不作为,而是从“真我”的角度去行动……再具体的,我也无法描述了。”

接下来,清欢也不说话了,专心御风。

一路上,比比东都在思考清欢讲的这个故事,似乎察觉到什么,但又抓不到头绪,连心情都变的浮躁起来。

清欢也不管他,儒家有句话叫“不愤不发,不悱不启”,说的就是比比东现在的状况。

但儒家是人道,道理可以从人身上领悟。

但清欢讲的是天道,这种东西只能靠自己悟,清欢想提点也做不到。

……

眼看一路御风到落日森林上空,甚至已经能看到山坳外的内院了,比比东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从清欢的怀里脱离。

外附魂骨展开,比比东捋着耳畔的发丝,语气有些失落,道:“……回来了!”

清欢提醒道:“无为!”

比比东明白她的意思,是让自己顺从“真我”,不禁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道:“我可没有你那么高深的境界……何况这真的是“真我”?”

清欢哑然,所谓的“顺从本心”,前提是要认识到自己的“本心”……

比比东具有赤子之心,她知道自己的本心是什么,这方面清欢还真没法替她判断。

俯视着内院,比比东道:“两年多不见,你这内院看起来已经初具规模了。”

清欢按下风头,向下降落,道:“一起来看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