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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塞北:淘金热(1 / 2)

作品:《美洲日不落

塞北内陆某条支流上,因为夏季的暖风刚刚吹到这里,河面刚刚化开,周围的坚韧不拔的“小草”,随着暖风飘扬。

如果是平时,这个时候,最多只有森林里的少数动物来着喝水,啃食新鲜的青草,但是今天这里却是围了一群人,这些人个个面容“疯狂”,眼球瞪的老大,手上拿着铲子,脚上套着雨鞋,踩在刚刚化开的河面上,“踏踏”作响,不断的绽放出不一样的水花,

“划划”,赵同拿着铲子,不断的在河沙中铲来铲去,当看到下米粒大小的金沙,还要弯腰伸手,捡起来,塞进腰间那个怎么也不满的小桶。

像他这样的淘金客,在整个塞北还有很多,因为这帮人干的多,吃的也多,当地人还给他们取了一个“雪狗”的外号。

虽然这帮雪狗贪婪,为了寻找黄金,不择手段,但这群人的到来,确确实实的把塞北的经济拉了起来。

据塞北当地统计,截止目前为止,整个塞北涌进了超过五万名淘金客,这帮人平均消费都在一百华元以上,哪怕按均价一百二算,光是这五万人,就为塞北带来了六百万华元的直接收益,这还不算这帮人开采到黄金后的“放纵”。

别的不说,看看各地激增的“按摩院”“发廊”就知道了,如果没有金钱的支持,像这些“腐朽堕落”的东西,可是在原来的塞北不多见。

加上那些酒馆销量的火爆,以至于最近塞北当地的治安问题,急剧飙升,带来的代价就是当地警力的缺失。

最后逼的没办法,塞北当地直接从当地的警校特别招走了那些还有一年,甚至是还有靓两年才能毕业的学生,由此可见,当地已经被“整”成什么样了。

当然,这个整是开心的“整”,毕竟用当地巡抚的话就是:

“你得到了快乐,也获得了烦恼,这些都是快乐的代价。”

——

“划划”,赵同拿着从当地市场买来的“高价铲”,不知道划了多少次,也知道是倒霉还是这块根本没有,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一点,他总共捞出了三颗米粒大小的金米,总价值可能还不如他手中的“装备”。

而周围的人,则和他不大相同,从早上七点钟的时候,河道就出现了大量的激动的叫喊,诸如“好大”“老子发财了”“又一个”,这些消息就像道道“咒语”一样,咒的赵同既难受又期待,期待自己也像那些人一样,“发财”!!

但直到现在,赵同才意识到,他可能真没有发财的运气,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个命。

“哎!!”

赵同站起身,看着周围那些“开心”的表情,以及辛勤的身姿,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骂人,想骂那个说带他发财,却在卖给他全套装备后,就跑路的同乡,他想骂那些天天炫耀的“雪狗”,都是他们的诱惑,使得他花光了几乎大半的积蓄,买了一个位子。

【当地把采金的名额按天出售,就和钓鱼一样,钓多少都是你的,但是你得交钱才能钓。】

他更恨这“老天”凭什么别人能够发财,他不能,他哪里得罪了这“贼天”了。

“贼老天,我日-——”

赵同鼓起勇气抬头骂天,声音不算太大,所以没有吸引旁人的注意,倒是几秒后,所有人都回过头看向刚刚赵同所在的角落,不为别的,因为他落水了。

是的,因为太激动,赵同被一块河石绊倒,全身都扎进了水里,而周围的人甚至连搭救的打算都没有,因为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竞争对手,某些心理阴暗的甚至在想“他会不会死”。

“咕噜”,努力爬上来的赵同,吐出一口混合泥沙的河水,整个人全身都湿透了,脸色被冻的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整个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呼呼”,赵同喘了几口,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看着周围异样的眼光,赵同整个人都有一种“羞耻”的感觉,当然,还有一丝“冰冷”,就像那些村民讲,这帮雪狗,不光能干能花,心也黑,刚刚那一下,如果在他老家,不可能没有人救,但在这里,在这个充满“金钱”气息的河道,情谊,人性,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甚至连一个馒头都比这些更加值钱。

赵同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往下一摸,在冰冷的河水中,摸了好一会,突然抽手,带出一块黑迹斑斑的石块。

石块很古朴,赵同刚刚看到的时候,心还“凉”了一下,只能“慌慌张张”的用已经冻僵的右手,擦拭了几下,方才露出一抹金光。

看到这一幕的赵同,差一点就要兴奋的叫起来了,但想起前几天的案子,突然忍住,然后假意擦拭了几下,然后便继续拿着铲子干活,看起来对刚刚的石块很不满意一样。

周围的那些还在看他热闹的人,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以为这家伙掉水里把人弄疯了,连石头都要了。

而等过了一阵后,赵同才借口换衣服。回到了附近的营地。

回到营地的时候,只有“松散”的几个人,这些人很多都是工具坏了,回来替换的,看到“落汤鸡”的赵同,所有人都露出了会心的“嗤笑”。

对于这些人来说,没有比看别人倒霉,更开心的了。

赵同装作害羞的模样,小跑着回到了自己搭建的小木屋,小木屋的木板上还挂着“掩耳盗铃”的锁子。

当钥匙插进锁芯,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幸亏这个时候还是夏季,要不然可能会被冻的扒出来。

毕竟,加了温的“洞”,总比没有温度要强!!

进入木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褶皱的木床,上面盖着层厚被子,被子是从旧货市场买的,所以看起来有些老旧。

床单下方是干草,这些干草都被烘干过,堆在一起,还算保暖。

床的周围还有一个用木桶做的尿壶,以及同样同样用木桶做的“收纳盒”。

这些都是赵同自己做的,他在西海老家的时候,家里就是做木匠的,多多少少,也学了几招。

“刷刷!!”

快速的将那些湿透的衣物脱,下,用毛巾擦了擦被冻的泛红的身体,随后便从木桶里拿了些在当地土人那买的皮衣套在身上。

然后便从掏出了隐藏在内衣中的石块,至于那个内衣,那就太恶心了。

“刷刷!!”

赵同仔细的看了看摩擦了几下,又拿起刻刀摸了摸,大面积的石皮开始掉落,露出了石块本来的真面目。

望着手中的“金灿灿”的石块,赵同想要大声的喊一句“还有谁”,但最终还是因为胆怯与小心,忍了下来。

摩擦了几遍后,这块“顽石”就被他藏在了最保险的一个地方,那就是他的身上。

虽然走起路来,有些痛,但为了钱和未来,赵同忍了,男子汉大丈夫,痛一下怎么了,又不是“进宫”。

第二天一早,借着进城采购的机会,赵同夹带着“痛苦”,来到了当地一家信誉不错的收购店。

这家收购店,是最近才开起来的,最早的时候,这里还是卖豆腐的豆腐店,后来被一个因为采金发财的“雪狗”盘下来,作为收购黄金的站点,一下子从被动,变为主动,可见老板的生意头脑。

当赵同红着脸,从里面拿出来的时候,收购店的伙计甚至没有一点的“惊讶”,毕竟赵同能够想到的办法,其他人也能想到,无非就是看谁更“狼灭”了。

因为在那地方夹带过,上面还有一股“骚味”,伙计有些嫌弃的用抹布擦了又擦,这才拿起放大镜,仔细的看了起来,整个人越看,眼睛睁的越大。

“先生,麻烦告诉我,这块狗头金,伱是在哪采到的。”

“哦,对不起,它实在太大了,比我们店上次那个还要大。”

反应过来自己犯了行业大忌后,伙计马上解释了一遍。

而赵同则同样松了口气,半真半假的说起自己在“山头”的经历。

“你知不知道,那块还有熊,那么大的熊,要不是我聪明,躲起来了,没准就死了!!”

“这钱挣的人心慌啊,罢了,弄完这一次,我就和我那些弟兄回老家盖房子养鸡,也算安贫乐道了!!”

赵同说着他的“故事”,其中夹杂着几个“冲突”剧情,其中还隐隐透露出团伙的人数。

“回老家好,不像这塞北的,冷的要死,想养个鸡都不好养。”

伙计一边用刮刀刮着那些可能影响“重量”的石皮,老泥,一边羡慕的附和道。

而赵同则跟着说起他们上次和一些凶残“雪狗”的冲突,甚至还表示,这帮人动枪坏了规矩。

“这帮人,没法治,就是群祸害,想挣钱,得离这帮混蛋远点。”

伙计没有怀疑赵同所说的“黑道剧情”,毕竟这玩意每时每刻都在塞北上演,倒也不算什么假消息,就他遇见前脚出店,后脚被杀人越货的,有的是,做案的很多都还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