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

她的眸愤怒又悲凉，她就这样拼命的摇着头，满眼不可置信。

林枫从未见过楚凌霜这副样子，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她向来高不可攀，是庄园里盛开的鲜艳玫瑰，是神坛之上的高岭之花，是冷傲到极点的。

可此时此刻，她却猩红着眼，死死盯着他，冷静与优雅全然消失，仿佛期盼到了极致，又掺杂着渴望般朝他询问：“你现在这句才是骗我的，对不对？”

余光瞥了眼身后书房大门，林枫眼眸微沉，故意不去看发疯的楚凌霜。

他淡漠道：“楚小姐，你错了，我对你说过的所有话，全都是谎言。”

“不......”

楚凌霜错愕地捂住胸口，高雅的身姿摇摇晃晃，步伐踉跄着往后退。

“骗子.......”

她拼命摇着头，唇上却呢喃着，柔顺的长发四散摇晃，发丝散落，眼神涣散。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喃喃着，骤然笔直地看向林枫，“你为什么要骗我？总要有一个理由的，明明昨天我们还好好的......”

“过去很好就能代表未来很好吗？”

林枫强行打断了她的话，愤怒于自己心头不该有的那一抹心痛，痛恨自己竟然会对这样不择手段的女人有感觉。

已经不是怕被什么人偷听到了。

林枫也上了头，他的视线撞上楚凌霜，肆无忌惮地冷笑道：“就允许你把我当成玩具，不允许我玩弄你的感情？！”

“楚凌霜，你可真搞笑！你凭什么认为在我受尽你折磨后，还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你别做梦了！”

“不......”

楚凌霜已然失态，双眸猩红，眼底翻涌的泪花令视线模糊不清，失控的局面、生气的他，无数崩溃掺杂交汇，几乎要将她吞噬了！

她不可置信地拧紧胸口的衣料，心像针扎般，滋滋的疼。

“折磨.......哈哈哈，你居然觉得我是在折磨......”

她喃喃着，无尽缱绻又落寞道：“我喜欢你，我太需要你了，我只是想让你成为我的.......”

像是解释，又像是崩溃边缘的内心独白。

原本，瞧见她如此失态的神色，林枫还有一丝不忍，可听到这话后，他心头瞬间涌起无限的怒火！

“难道不是吗？楚小姐，你以为你那些手段谁都能接受？！别忘了，你打过我，你还饿了我整整四天，害我差点溺死在浴缸里！”

“你是觉得这是很好玩的游戏吗？”

“那么，你把我当成玩具，玩的是我的人，在我眼里你也是玩具，玩的是你的心！”

林枫怒吼出声，言辞犀利，步步逼近！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愤怒的与她分辩。

他个子很高，逼近时，楚凌霜只能半仰着头，她眸底噙着泪花，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对他的折磨如此狠辣。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不！

“我只是想得到你，我有什么错！？”

她的高傲从不允许她低头，虽是仰脸，可楚凌霜依旧冷傲，她明明满眼不屈，可颤抖的红唇出卖了她！

林枫骤然笑了，“是啊，你没错，要是照你这么说——”

他自嘲又悲悯地凝望着她，满眼不争地质问着：“那我呢？我只是想逃而已，我又有什么错？”

他的质问声震耳欲聋，楚凌霜愣住了。

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因为她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