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那些想尚公主的世家对凤云轩客客气气的，实际上凤云轩这样二十有三的别说公主了，就是农女也是实打实的老姑娘了。

眼下还能向凤云轩求亲的家族，那都是攀不上别的公主与大世家的贵女，只能往她这儿攀的。

所以她送这新婚头面的意思嘛，当然是戳凤云轩的脊梁骨咯！

场中有不少人明显瞧出了凤鸢的用意，他们虽未明着笑，却也在互相使着眼色。

一时间压力全都落在了凤云轩身上，让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凤云轩自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她也不是不能四两拨千斤让凤鸢吃苦头，可那样的话她之前的隐忍谦卑就都白费了。

她要忍，必须忍。

眼见凤云轩又要笑着接下凤鸢的礼，一旁的凤曦却冷不丁来了一句：

“成亲戴什么头面啊？不是该凤冠霞帔戴凤冠么？”

凤云轩：“？”

凤鸢：“？”

众人：“？”

这特么是重点么？

然而凤曦丝毫没觉得自己妨碍了流程：

“不懂就问嘛，你们懂你们替本宫解释解释呀。”

凤鸢：“……”

替你解释？我怎么不直接给你戴头上呢！

倒是祁霄一边把玩着凤曦的手，一边温声道：

“珠围翠绕便可，也不一定非要戴凤冠。你若不喜欢的话，用头面首饰妆点出你喜欢的样子便可。”

“那本宫喜欢披头散发怎么办？”

见祁霄接话，凤曦还真就不管旁人的跟他讨论了起来。

祁霄早已习惯了她的不按常理出牌，自是无可无不可道：

“小凤凰喜欢披头散发，那咱们便披头散发，咱们不跟她们比，自己开心就行。”

凤鸢：“？”

众人：“……”

这你也能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