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他口中喃喃，整个人如遭雷劈，呆立当场。

他原以为，对方早已嫁作人妇，不说幸福美满，却也应该平安喜乐才是。

但万万没想到，其只是因为心中多了他的身影，通过这种方式，来和既定命运斗争和反抗。

再一联想到对方先前来找他时，问的第一句是愿不愿意娶我，他不仅犹豫了，甚至还明言拒绝了。

心中当即生出了无尽的悔恨之意。

他回首看向赵俞，心中发堵。

颤着音问道：“赵兄，对方所说，可是真的？”

赵俞幽幽一叹。

这沈家圣女克夫克亲，丧门星的名号在整个玄域修行界也算是独一档的存在。

但这事，他在沈金阔面前，还真就不好提及。

先前他便有所猜测，沈金阔，恐怕就是方家圣女那个心心念念忘不了的男人。

真相于他而言，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残酷。

因此先前扬言让他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现在见对方再次追问，他当即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这一个肯定的答复，好似抽干了沈金阔全部的力气，让他精气神，瞬间萎靡了下去。

他此刻当真恨不得直接抽自己几大巴掌。

一个对他如此情深义重的女人，竟然就这般被他给拒绝了。

他难以想象，自己当初的拒绝之语，对于方怡来说，到底是多大的伤害。

他更难想象，哪怕自己拒绝了她，她却是以这种方式，守护着两人当初花前月下许下的约定。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今生许君一人，此生断不生二心。

……

那一个个誓言，他早已将其忘得一干二净。

仅在夜深人静回想之时，方才生出几许愧疚之心。

然而现在，自己欠她的，何止是愧疚。

他何德何能，能承受对方如此心意？

“怡儿……”

不知是风大沙子进了眼，还是悲伤糊了心。

一句呼唤，却是让沈金阔红润的眼瞬间密布了一层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