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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殊途

已经被撩得有点心猿意马了。他在心底怀疑自己可能有点禽兽。程立用又湿又软的眼神看他,他脑子里就只想干哭他。

程立说完,自己坐起身。他撑在阮昊上方,低头看他胳膊。

程教授的睡衣是系扣的,上衣扣一丝不苟地从领口扣到尾。脸上十分认真的神色,在低头摸阮昊手臂上的伤疤。

他轻声问:“那时候疼吗?”

阮昊看着他眼睛,低低出声:“疼。”

程立低头在那伤疤上吻了下。

阮昊脑海里对他满腔的爱意顿时全化为汹涌的欲望。

他坐起身说:“不止这儿,其他地方还有好多。”他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肩头上、另一只手臂、还有紧绷的小腹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疤痕。

程立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

阮昊压抑着呼吸,说:“这些地方都疼。”

程立挪了挪位置,靠近他轻柔地亲他肩头,低头吻他的胳膊,沿着不断起伏的胸膛往下,亲吻小腹上的疤痕。

柔软温软的触感,像是羽毛一样落在他的肌肤上,又撩进了他心底。下半身的欲望完全挺立起来抵在睡裤里。

腹部那条疤痕有两寸多长,只剩下浅浅的痕迹,程立伸手去摸,又换上舌尖舔了上去。

阮昊深深地喘息,一把将人捞起来。

“这是才进部队第一年,春运时候被分到火车站执勤,遇到小偷团伙被其中一个拿刀刺伤的。只是小伤。”

程立摸他的肩胛,说:“背上还有。”

阮昊“嗯”了一声,说:“背上的下次再疼。”说完将人压到在床上。

他和他脸对着脸,灼热的呼吸喷在程立的脸上。他一只手撑着身体,用另一只挡过子弹的手摸他的嘴唇,轻轻地按压在他的唇瓣上,然后凑过去,吻住他。

这一次他带着克制慢慢来。

压着程立缠绵地接吻,吮咬他湿软的舌,舔他口腔内的每一寸。湿热的吻一路往下,他隔着睡衣舔湿了两边的乳头,硬挺地凸起来抵着布料。

阮昊哄着程立自己解开了睡衣口子,昨晚的痕迹还未消退,又被他啃上新伤。

不同于昨晚的急色,他想慢慢地品尝。两人再次赤裸相见,阮昊带着老茧的手从程立的胸膛摸到他大腿内侧,又麻又痒地弄他,摸他前面挺翘的性器,一路捏到阴囊,一手的粘液往后摸,顺着股缝找到紧闭的穴口。阮昊轻易地就伸进了一根手指,内壁又烫又软。程立在他身下难耐地蹭动,口里发出诱人的喘息声。

阮昊掰开他两条腿,大腿内侧也是一片青紫。

昨晚用了太多的狠劲,阮昊心疼地在他身上一寸寸吻着,让程立圈着他腰,下半身坚定将自己的欲望送进已经湿软不堪的后穴里。

他一下又一下用热烫的肉棒深入浅出地干着程立,又俯下身温柔地吻他。

他低下头吻程立的侧脸,在他耳边因舒爽发出沉沉的喘息声。

喘得身下人浑身发软发麻。

这一次两人持续的时间都相当长,阮昊做得并不尽性。一开始摸他的穴口都是肿的,他不敢太用力地撞击,换了好几次姿势,延长两人的快感。最后把程立的腿架在肩上,每一次进攻都顶在他的腺体上。

两人先后射了出来。

这样草草的一次,他根本不满足。抱着程立去浴室清洗时,他下面的那根又有抬头的趋势。

阮昊在洗脸台上垫了一块毛巾,将程立放上面坐着。

程教授鼻尖和额头都是汗水。浴室里开着浴霸,两人的肤色差更加鲜明。

程立原本就偏白,这身皮肉稍微用点力就能留下痕迹。像这样被情欲熏染后,全身都染上了一层薄粉。乳尖红肿地挺立着,身上全是被他标记般啃上的印记。

被过度消耗体力的程教授,在浴室就睡着了。

可怜了昨晚才担心了一晚上的金毛狗,今夜又来了一次听墙角。

这一次明显保留了实力的和谐运动,真正让程教授被干瘫在了床上。

程立发烧了。体力透支的高烧。

第28章

次日清晨,阮昊是被程立的体温烫醒的。

他满心懊恼,一大早就带着程立去了医院。挂急诊后诊断,是长期的疲劳过度加受了凉,身体太虚了。

两晚上高强度的运动,一下子就把程教授“累”垮。

程立的状态不太清醒,来的路上就一直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阮昊把他背进急诊室,他醒过来一会儿,看到阮昊在他旁边,又放心地闭上眼睛。

这会儿七点还不到,已经给安排了床位让他吊水。程立迷糊地睡着,睁开眼睛看阮昊问:“兜兜早上有吃的吗?”

一早上折腾,终于确定人无大碍,阮昊的心情平静下来很多,给他掖了掖被子说:“我让满子等会儿过来给我们带早饭,顺便把钥匙给他去喂兜兜的早饭。今早上它就只能吃狗粮了。”

程立用眼神表示赞同,又说:“要跟学校请假。”

“好。”阮昊说。

把他的手机拿出来,阮昊问:“跟系主任还是院长?”

程立要把手伸过来拿手机,被阮昊按住又塞回被窝里。

他拿着手机按亮屏幕,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程立,输入自己的生日解锁,四个数字依次按完,屏幕划开了。

程立直愣愣看着他。

阮昊又点开通讯录,看见上次自己输入的那个“??老公”及其显目地排在首位。

他那次存心逗程立,根本没想过一时的玩笑就这样留在程立的手机里,他一想到每次给程立发信息打电话,他来电显示的称呼,就觉得整颗心都酥麻了。

“你今天是十点多才有课,等会儿到了八点再打电话给你们系主任,这个时候他或许还在睡觉。”阮昊凑近他,满脸的温柔笑意轻声问:“是不是连银行卡密码都是你老公的生日啊,嗯?”一句话一语双关地占了两个便宜。

程立闭上眼,把脸偏过去,不打算理他。

阮昊在他耳边低声笑,没忍住轻轻地偷了个吻。

他对阮昊的沉默,几乎都是默认和纵容,就比如这个时候。

将近八点时,唐满拎着早点和一个果篮过来了。站在病房门前往屋里看,阮昊拿着手机凑在程立耳边,正在让他打电话。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充斥鼻间,病房里的灯光也阴沉沉。阮昊把外套脱了搭在程立盖着的被子上,坐在他旁边,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他。

唐满站在外面,都闻到了那股避无可避的恋爱酸臭味。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走到病床旁边。

“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把早点铺子里的东西各种来了点,要吃什么,你随便挑。”唐满示意手上的早点,都放到桌子上。

程立的视线落在唐满右手手背上。他注意到,立马没事人一样将手举起来给他看:“都好了。上次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都好得差不多了。我皮糙,经咬。”

他说完又有点担忧地问:“我说,等会儿我去你们家,不会又被嗷呜一口吧?”

这句话里的“你们家”让阮昊极为舒坦,他笑着轻踹了唐满一脚,拿过桌子上用塑料盒盛着的白粥打开,坐下来准备喂给程立吃。

唐满像是一阵风般,来送了个早点,坚持不留下来当狗自虐,问阮昊拿了程立家的钥匙,立马一秒都不多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