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干什么，慕云栖？”

慕云栖睁开眼睛看着把他捞出来的那个人：“师兄怎么回来了？”

“是不是我不回来你还得再泡上会儿？”沈云辞强忍住内心的燥郁之气，现在比起身体他更担心的是慕云栖的脑子。

“师兄回来了我也得再泡会儿，”慕云栖一边说一边扑腾着要回去，“刚刚才有一点感觉，都让你弄没了。”

“……”

沈云辞就不明白了，早上自己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这小孩儿就傻了，好好的青石板不坐，非得去这小瀑布里面玩漂流。

沈云辞真心实意道：“我从来没见过谁通过在瀑布里面游泳来提高修为，真的。你过来把脑子里的水控控再跟我说话。”

“……”慕云栖回头看了沈云辞一眼，略带不满。

“看我干嘛，”沈云辞道，“赶紧的，头发拧干，回去换身衣服。外面有人要见你。”

慕云栖于是收回了目光，趿拉着走了。

……

慕云栖原本以为沈云辞是为了让自己赶紧换衣服才说有人要见他的，结果确实是误解了。的确是有人要见他，而且那些人也不是可以不换衣服去见的人。

正德殿前规规矩矩的立了两列弟子，看穿着不是天归门的人。

“要见你的是正灵宗的宗主，”沈云辞捏了捏慕云栖的手，“在我们自己家呢，不用怵他。”

“嗯。”

两人走进大殿，坐在主位上的沈知尽冲他们点了点头：“易宗主，人带到了。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只是莫要吓坏了我们家小徒弟。”

“沈门主说笑了，”被称为“易宗主”的人摆了摆手，“我不过是在大比上见这孩子聪颖伶俐，才想着来见见罢了，怎么会吓坏他呢。”